庾唱心里有几分犹豫。
他前几次直接冲上去的后果是被讹了一大钱,有一次还差点被人恶人先告状,丢到大牢里去了。也幸好他父亲是光禄卿,而他是父亲的嫡长子。他有钱,还不容易被陷害。
既然他有地位和权势在身,那他还怕什么?若是他都对这救人一事畏之如虎,那天下人可还有救人的勇气?
一想到这,庾唱心中一横,扬起了马鞭:“驾!大胆狂徒!我看谁敢在我的眼皮之下谋害他人性命!”
庾唱到时,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之景。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衣裳单薄,骨瘦嶙峋的老人……
怎……怎么会?不应该啊……明明都……都没苛捐杂税,只要劳动就能换来秀气买东西了,不买东西还可以召唤食物和衣服的投影。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景?而且现在他们又没其他地方的诸侯打仗。
为什么啊?不应该啊!
庾唱的脑子嗡嗡的。他看了一眼四周,或许是因为他之前的呼喊,那些要害老人的坏人都不知去向了。
庾唱下了马,咬着牙用五点秀气召唤了一座正好挡住风雪的小木屋,用五点秀气召唤了一套保暖的衣服,然后又咬了咬牙用二十点秀气召唤出了一大碗热粥。
他把老人用保暖的衣服包好,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木屋自带的木床上,认真地喂这个已经老泪纵横的老人吃粥。
待老人吃完,休息了一阵后,庾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地多管闲事般地问道:“老人家……您……您怎么会……”
老人一脸的悲戚:“唉!家门不幸啊!”
是家门不幸么……害你的居然是你的家人么……
庾唱静默地听着老人悲叹着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因为突然瘫痪不能劳动却还需要吃东西,还需要人照顾而被自己孩子嫌弃抛弃的故事。
“谢谢公子,让公子见笑了,我这一副无用的老骨头也该随着风雪早早的消散了才是……”
老人悲叹着暗自垂泪。
庾唱想把这个可怜的老人带回家,但他却又突然记起了父亲的教诲。
他的父亲教导他,作为上位者,哪怕不能做到事实上的事事公允,也要做到表面上的事事公允。不管是谁,若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那必须先在他们这里付出。交易可以不公平,但必须存在,至少在别人眼里存在。
不然,很容易坏了规矩和口碑。
对某人一味的不图回报的赠予会带来的无尽的麻烦和其他人的怨怼,甚至可能一旦停止赠予那被赠予之人也会觉得你不仁不义。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因为你的东西不会是无穷的,你的东西也不单是你的。
他需要让其他人知道他对这老人不是无缘无故的好,可这瘫痪的老人又有什么东西可以付出,可以用来平息其他人的猜疑?
庾唱拧着眉毛苦思不得其解。
付出……交易……
突然,他灵光一闪,说书先生也不需要走路不需要抬手,这老人还能说话!还能听到声音!跟人讲故事这本身也是一种付出,交易成立了!
“老人家您会讲故事吗?”庾唱急切地问道。
瘫在床上的老人愣了愣,不理解这年轻人的意思,于是只好呐呐地说道:“我就只听过几个老掉牙的童话和传说。”
“会就行!”庾唱舒了一口气,笑着对老人说道:“那么您愿意每隔几天就跟我或我家里的那些做工的人说故事吗?我会支付给您秀气的。”
老人张了张嘴,有些瑟缩地说道:“可我说得没有那些说书先生说的好,也没他们会的多……”
“没事,我会想办法给您找些剧本的……”庾唱志得意满地笑着说道。他这次应该不会被父亲骂了,他这是完完全全按照他的教诲做的选择。
“那……那好吧……谢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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