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他一番话,没由来地冷笑了一下,转过身却又换成了温和面容,甚至亲手将他扶起:“国师说笑了,朕几时猜疑过你?至于建庙一事,朕自有安排。”
国师睁着浑浊的眼珠子,定定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天子面容,胸中似大悲又似大喜,于是朝皇帝深深拜了一拜,才在太监的搀扶下告退。
歧城仓库里,米钱粮账都已经淹在了水中,方蒓在箱子里醒来,周身一片阴冷潮湿。
她打不开木箱盖子,就使劲拍打木板呼救,未想那守在外头的傅公子应道:“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这口箱子的锁是当世机关术大师萧褚所做,钥匙只有一把,被默娘带走了。”
方莼试了试,用蛮力果真撬不开那精锁,就有些郁闷,心想师伯这人也太不厚道了,锁匠的生意都要抢。
她放弃挣扎,将匕首咬在嘴里,伸手从怀中摸了一张折成三角的明火符祭了作火烛,照亮后观察了一下箱子里的木板纹路和损毁程度。
箱底被水浸湿了,她的半边肩膀也湿透,想出去的话只能用匕首割开木板,但这谈何容易?
她用手去扣那木板,回忆起刚才傅杉说了个人名叫默娘,估计就是女尸生前的名字,却连姓氏也无,像烟花之地的姑娘名字……
烟花之地?方莼心里一咯噔,连忙拍了几下木板。
“傅公子!你在吗?”
傅杉不答,只说:“水漫进来了。”
言毕,只听得木头架子轰然倒下,仓库里瓦罐飘过来,撞上方莼所在的木箱。
方莼见箱子里的水越来越多,暗道不妙。
傅杉浮到半空中,冷眼看着那口箱子。
方蒓还在试图叫住他:“金姑娘她不愿意去做妾,你知道吗?我那日看见她鬓边还戴着白花,她在为你守孝,你为什么——”
傅杉却愤怒地打断了方莼:“那是我逼她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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