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像是一把利斧凿穿了船身,无数的海水从破洞中倒灌进来,哈特感觉自己的脑袋就破开了一个洞,无数破碎的的记忆疯狂地往里涌,他跪在地上,双手死命挤压自己的头,咬着牙闷哼道:
“出去!”
“嘎嘎嘎?”
泰坦鸟一个不注意冲到前面去,大不咧咧地转过身子,偏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大大的脑袋里藏着大大大的疑惑。
一众人顾不得太多,冲上来把哈特围在中间,呼唤哈特的名字,孤零零的泰坦鸟被挡在外围。
“哈特,你怎么了?”卡罗特碰了一下哈特就触电般缩回手,哈特的身子蜷缩着,眉头因痛苦而皱着,不时闷哼出声。
卡罗特手足无措急躁地挠着头,想了一会,趴在哈特耳边问道:“哈特,哈特,到底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啊?!”
哈特把双腿蜷在怀里,挣扎着挪了一下身子。
“啊,你说,你说。”卡罗特凑近听着。
“头好痛!”哈特一张嘴就剧烈地咳嗽着,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
“啊?”卡罗特不知如何是好,烦躁地问旁人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吗,他只说他头很痛。”
“我来”一个自信的声音响起。
莉莉法一把推开卡罗特,挤到哈特身前,先是伸手摸了摸哈特的脉搏,再俯下身子听了听心跳,这才嘱咐道:“拿水来,还有水吗?”
“我这就去拿。”
哈姆斯麻利地就跑了回去,很快就提着一斗清水回来。“水来了,我喂给他。”
卡罗特小心地扶起哈特的身子,哈姆斯像是茶艺表演者,挑着叶斗将水倒进了哈特嘴里。
“好点了吗?”卡罗特问道,见哈特毫无反应,卡罗特拍了拍哈特的脸颊,“喂,说话呀。”
“他好像晕过去了。”哈姆斯放下了手里的叶子,压低声音冲莉莉法问道:“对了,喂他水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吧,我看大家都这么弄,好像也没别的可以喂的吧,狼肉,不太合适。”莉莉法扶了扶眼镜,言之凿凿。
“你靠点谱,我害怕。”哈姆斯一脸担忧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医生,一个靠谱的医生”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的医生。”
“那就想办法找一个医生。”
“臭鸟,起开起开,别碍事。”艾肯赶苍蝇似地挥着手,昂首挺胸地从巨鸟裆下穿过,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背着手说:“我知道一个人,一定可以治好他。”
“谁?”三人齐声问道。
“科尼利亚院士”
“他,人在哪?”
“噢,他平常都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就在山顶上,跟我来吧,我去过那一次。”艾肯转身就要走,却被卡罗特一把拉住。
“等等。”
卡罗特把哈特交给莉莉法,自己慢慢走向了泰坦鸟。
“嘎嘎”
“送我们一程?”
“嘎嘎嘎,嘎嘎嘎嘎~”巨鸟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卡罗特没有再说话。
时间也没耽搁多久。
森林中。
巨鸟头上顶着几个大包哼哼唧唧地大跨步奔跑,哈特平躺在鸟背上,眉头紧皱。
艾肯抱着泰坦鸟的脖子指挥方向,其他三人绕着哈特坐着,莉莉法拿出手帕擦拭哈特额头的冷汗,卡罗特手里正把玩着几根羽毛。
太阳一点一点的爬升。
泰坦鸟沿着山路一路向北,肆意地嘎嘎大叫着,恢复到了三岁小孩的智力范围。
他们翻过一座一座山,淌过一条一条河。
一路惊起无数鸟雀、吓退百种凶禽。
森林的霸主们远远的看着一只大鸟呼啸而过,只留下一路欢腾的嘎嘎回音。
咱不跟那傻鸟多说啥,好像是所有猛兽之间的共识。
直到日头西斜,泰坦鸟的激情总算是消耗尽了,蹦跶了一天的熊孩子也得休息不是?它耷拉着脑袋机械地走着,哈特仍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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