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尸体在堂屋停了两天两夜,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冯然也一直跪到现在。脸上嘴皮处已经脱了几层。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最主要的是腿部因血流不通也已经发黑。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死了一半。
一股脑的回忆着这些年的事,从记事起一直到现在,冯然早已听村里的人说自己是捡来的,并非亲生,虽冯大年在他面前极力解释,不要听信他人胡话。但冯然心里早已有数,因为冯大年从未提起过她的妈妈,甚至家里连一个女性用的东西一点痕迹都没有。这就更加证实村里人说的是真的。况且自己还有那么一个特殊的“外号”。
不过即使不是亲生的。冯大年对自己却比亲生的还要好。可以说,他能长这么大,也全靠冯大年的庇护。可现在唯一的庇护也已经没有了。此时,冯然只觉得好累,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虚晃中,冯然只觉得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对,没错。是拍了一下。涣散的眼神中忽然聚起了一丝神态。
可转过头来,却发现什么也没有,难道刚刚那一下是幻觉。不。绝不可能。刚刚那一下很真实,绝对是真的。
尽全力的挪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跪姿变成坐姿。眼神似乎在寻找什么。四处喊道。“爸爸是你回来了吗?是你放不下然然吗?我好想你,你别走。”可回答他的除了屋里传来的回声。并没有其他任何声响。冯然并没有死心,继续用那最后一点声音嘶喊着。因为他能感觉到。他爸爸就在跟前,只是自己看不到。
这种感觉像是与生俱来的,从小冯然就能感觉到有些奇异的存在。不过自己看不见,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神经有点太过敏。可后来接连的好几次。让他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原因。尤其是其中一次路过村西头祠堂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这就更加坚信了自己能感受到除人以外的其他东西。
而此时,冯然又有那种感觉。这种感觉跟以往的不同。并没有多少寒意。有的反而是一种温暖。所以他确定他“爸爸”就在这儿。
又喊了几声后,冯然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因为他太虚弱了,经过刚刚那一下,就更加的快要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此刻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冯大年一直握成拳头的手忽然舒展开来。上面用血写成的一个“逃”字出现在冯然眼前。。
虚弱的眼神又明朗起来。应该,这就是人体的潜能吧。“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个桃字?难道说爸爸死因没这么简单。对,绝没那么简单。爸爸那晚说去铺子里拿东西,怎么可能去村西头祠堂。而且听那大叔说还是被树砸死的。这绝对说不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竟然连爸爸的死因都没搞清楚。冯然痛苦的脸上开始自责起来。”
拉开白布,冯大年的尸体完全呈现出来。死相很是惨烈。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身体。因为是冬天,所以尸体还没有明显的发臭。只是肚皮已经稍微有些鼓胀。
冯然检查着冯大年的尸体,不过除了头部被那砸出的致命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就当在检查到胸口时,冯然摸到一张纸。此时,这张纸已经被血染红,但上面的字迹却依稀可见,打开后才发现这是一封给自己的信。
“儿子,你好。我是你的爸爸冯大年。首先你先不要惊讶,其次也不要想其他的,请认真的看完这封信。”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是一脸不解,肯定是满脑疑问,不要急,慢慢看下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应该已经不在了吧。或者说,爸爸现在正躺在你小子的怀里?哈哈,你这臭小子抱吧,爸爸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再抱一会儿。
好了,也不说其他的了,就说说你小子小时候尿过几回床,害得你爸我大半夜起来洗被子。对,还有你六岁那年换牙你老爸我给你拔的咋样。现在你那两颗牙齿还在门后面呢。还有你去年隔壁林家小姑娘走了的时候。你那一股不舍劲儿哟。哎哟。不知道你老爸我走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不舍。还有,还有还有好多。如果要写恐怕写3天3夜也说不完,爸爸本想陪着你一起长大。看你结婚娶媳妇儿,看你生子。可现在是看不到了。你现在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写这封信,难道提前知道自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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