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和陈辞结婚那天。
许晚鸢因为心情着实不太美丽,又碍着家里长辈都在不好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于是婚宴一结束,各家长辈都休息后便独自偷偷溜出去了。
夏执礼向来是睡得晚,又正巧撞见某个小丫头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觉得好玩便悄悄跟了上去。
也得亏是跟了上去。
许晚鸢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帮当地的小混混。
夏执礼见状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现身三下五除二便把对方一众打的落花流水。
哪知对方一见形势不对直接把身上带的利器都掏了出来。
夏执礼一面要护着许晚鸢,一面要对付那帮歹徒,手臂便不慎被划破了一刀。
许晚鸢被娇惯着养到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早就被吓得不轻,直接躲进了夏执礼怀里。
这会儿见到血了,才回过神来。
凑近夏执礼耳边,壮着胆子小声地问:“你藏在袖子里的刀呢!”
夏执礼闻言,虽然心下有些惊讶,也来不及多问了,直接出了刀,收拾的利落干脆。
等都解决完了,许晚鸢也顾不得别的了,拽着夏执礼就要去医院。
夏执礼摆摆手:“小伤,不用去医院。”
许晚鸢急了:“怎么不用!流了这么多血呢。”
夏执礼看着许晚鸢眼睛红红的样子,只好妥协了一步:“就看着吓人而已,伤口不深。前面有家药店,消完毒止下血就好了。”
话音未落,许晚鸢已经噔噔噔地跑进药店买好东西又跑了出来。
拿着酒精纱布才想起来,然后呢?
就这样傻乎乎的盯着夏执礼看。
夏执礼从许晚鸢手里接过东西,又牵着她就近找了家小酒馆的包厢坐下了。
只见他熟练的脱衣服,擦拭酒精,裹纱布。
许晚鸢则是很乖巧的坐在旁边,担心的问:“疼吗?”
夏执礼闻言抬了头,看向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巴巴的小姑娘。
好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疼吗?”。
其实已经麻木了。
过去的很多年里,受过的伤,流过的血太多太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有过期望的。
期望能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脆弱和受伤。
期望能有一个人问问他疼不疼。
他其实也就只需要那么一句问候。
可是从来都没有。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期待过。
可是现在为了这么点他完全都不放在眼里的小伤。
眼前的这个傻姑娘却担心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他心疼,便揉了揉她的头,温声开口:“不疼。”
许晚鸢却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满意般,直看着伤口:“怎么会不疼呢,流了这么多血。疼你要讲出来的。”
夏执礼笑了笑,应着回:“好像是有点疼的。”
心里却更是觉得暖:这个傻丫头。
于是,许晚鸢便小心翼翼地凑近夏执礼的伤处,轻轻地呼气。
软糯糯的声音:“呼呼就不疼了。”
就这一下,夏执礼直接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心动了。
小姑娘靠近的那一霎那,他连心跳都停了。
许晚鸢在他怀里羞红了脸,却又不敢挣扎,怕一动又弄疼了他。
只好小声地问:“你干嘛呀!”
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夏执礼没有松开手,下巴轻轻抵上许晚鸢的额头,问了刚刚便想要问的话:“怎么知道我袖子里有刀的?”
许晚鸢乖巧的回,好像在讲的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早就知道了呀,头一回撞到你手臂的时候就觉得硬邦邦的,后来就一直留意着,有一天就发现了呗。”
夏执礼继续问:“不怕吗?”
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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