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把抢来的酒含在口中一大口,然后噗地喷洒向刀口,又仰脖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便一手拎着刀,一手举着酒碗在犯官的行列间溜溜达达,看似又不像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
每杀一个人,便跳一阵舞。
在场军民人等超过十万人,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看到了什么?哪有皇上在法场上大口喝着犯官的断头酒,一边杀杀人,一边跳跳舞的?
如果这时再给这家伙配上段儿音乐,那就太哇塞啦,哦不,那就太变态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朱天浪啊朱天浪,当了皇帝,竟然还这么浪。
这里可是法场,别喝高了,做皇上严肃些好不好?
否则人家会认为你真的是个变态的,嗯他却是很变态。
可这样看似最胡闹、最疯狂的举动,对百官的震慑却是来自灵魂深处的。
城府再深沉,遇见疯狗也总会担心会被随时咬上一口,天浪就想要做一只随时会蛮不讲理大口咬人的疯狗。
他杀人,只问你该不该死,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千万别去招惹他不痛快。
看着那名刀尖上的舞者,高坡那辆车的白纱车帘里面,女孩儿无奈抿嘴一笑。
果然如此,这个男人的不按套路,真的只有她能猜到。
天浪愈加嗨翻天,十几万人的观刑团,竟然全都噤若寒蝉。
包括许多士兵都开始缩脖子。
女孩儿就听到不远处一群士兵嘀咕道:天呐,咱们在全州战场上可是跟随万岁一起杀过敌的,可是,可是可是此刻我真的好害怕。
士兵再也说不出可是,看到天浪杀人时的舞步,他们只觉着莫名的恐惧正袭满全身,让四肢百骸都为之一寒。
再看法场下面的百官,几乎没一个敢于抬头的,全都如寒号鸟一样在天浪的屠刀声中瑟瑟发抖。
见到这一幕幕,女孩却是失声笑了,那笑声低哑清悦,那笑意星点勾人。
这笑声是完全放下一颗心的那种,无论阻隔多少关山,无论距离多远,为何见到这个身影以后,便会莫名的心安呢?
也许万千百姓,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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