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庄比武（2） (2-1)

“悦来酒家”东南方二十里，坐落着一处山庄，依山傍水而建，西面是连绵起伏的太行山，林木茂密，山势由低至高，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边；东边则缓缓流淌着一条河，自山上引下，蜿蜒向南流去，一匹马只需纵身一跃便可跨过。

二者之间，便是山庄，山庄围墙由坚固的青石板围成，足有二层楼高，一人多宽，四角各竖立着一座木制箭楼，高出围墙一倍，箭楼上彩旗招展，绣带飘扬。每座楼上均有十余名守卫，皆清一色劲装大汉，持刀握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绕山庄走一圈起码两刻钟，它简直像一座城堡，里面雕梁画栋，院落重重，不知有多少间房屋。

正门面北背南，木制大门足有四指来厚，二层楼高，大门打开，可容五匹马并排进入，红油漆门，用的乃是千年朱砂石调以天然树漆、油脂，鲜红似滴，清亮刺目。门上钉着几十个酒杯口大小铜钉，正中有两兽首铜像，人头大小，张牙舞爪，鼻子上各穿一篮球大小铜环，人们见了，顿觉气势矮了三分。

门两边各立一个一人多高白色大理石石狮，张开大嘴，怒目圆睁，脚踩绣球，似要吃掉众人。

门上横挂一匾，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圣剑山庄”，在阳光照射下分外耀眼。

圣剑山庄门前，有块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地势平坦，场外则是高低起伏的山地，绿树成荫。再远一些，零星散落着一些仅一人多高的茅草屋，间或有几间土坯房，也只比茅草屋高出一头而已。

现在，不管是哪些房屋，均大门紧闭，空无一人，唯有圣剑山庄门前，人山人海，不仅广场挤满了人，连场外土堆上、山石上、树荫下，也不时有人影晃动，不仅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穿着开裆裤、手摇拨郎鼓的三尺孩童，不仅有男人，也有女人，甚或一些小贩，手提竹筐，不停穿梭人群间，兜售瓜子、大豆。

普通人之外，竟也有一些江湖模样的人晃动，有的手持钢刀、长剑，还有的则用宽大的袍子遮住兵刃，不知是什么，只见腰间鼓出一块。

他们或坐或卧，交头接耳，时而低声密语，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挥动双手，大声呼喊另一头的熟人，有如集市。

广场北面的边上，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照壁，通体雪白，犹如宣传栏，面南一方，挂着块金黄缎子，桌布大小，上面写着：

“告示

皇天厚土，天可怜见！鄙人圣剑山庄庄主司徒明，自幼练剑，四十余载，剑术大成，难逢敌手！无奈之下，特在庄前立十丈擂台，以三月为期，挑战天下英雄，如能胜我，赏黄金万两！如到期无人取胜，鄙人只好自称天下第一高手，从此闭关自守，再不接受任何人挑战！

此布！

某年月日”

黄缎旁还有一副对联，：

“立十丈擂台，会天下英雄。”

照壁前围的水泄不通，人们对着告示指指点点，一脸笑容者有之，垂头丧气者有之，满脸迷惑者亦有之。人群中有一人，头扎草绳，衣着破烂，正在那摇头晃脑，咧嘴傻笑，正是谢小石。

他将告示来回看了十几遍，几乎能背诵下来，他挤出人群，四下观望，越看眉头越挤成问号，便问旁边一人：“老兄，请问那十丈擂台在哪儿？”

那人向天空一指：“你抬头看！”

他一抬头，顿觉眼冒金星，身体来回摇晃，一连运了三遍内气才将身形稳住。

只见庄门口立着两根碗口粗的竹竿，竹节粗大，直冲云霄，状如旗杆。其中一竿顶上站着一白袍人，剑眉星目，头上扎着绿玉簪，腰间别着汉白玉龙佩，手提三尺青锋剑，寒光闪闪，颔下三络长髯无风自摆，皮肤白净，正闭目抬头，如一根钉子般扎在竹竿顶上，纹丝不动，任凭风将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有人告诉谢小石：“他就是圣剑山庄庄主司徒明。”

谢小石像根木头般足足站了有半柱香时间，突然眼前一亮，波浪般分开众人，径直挤到竹竿下，歪着头向上说道：“司徒大侠，你将擂台设这么高，谁上得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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