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在赵员外这里住了几日。
这一日,赵员外得到消息,有人举发通缉犯住在赵家,现在有公人正在往赵家赶来。
赵员外心底暗惊,自己已经将消息隐瞒下去,谁又传了出去。
赶紧找到鲁达,赵员外将他行踪泄露的事告之鲁达,鲁达一抱拳,“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洒家先走一步。”
鲁达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赵员外拦下。
“鲁提辖可有好去处?”
“没有,随遇而安。”鲁达豪迈道。
有一身武艺在身,只要不被朝廷大军围剿,天大地大何处去不得?
斩尽心中不平事,杀绝天下作恶人。
胸中一口浑浊气,吐出高照艳阳天。
“鲁提辖对出家可有顾虑,我有一故交好友在五台山文殊院担任长老,若是鲁提辖愿意可以去我那好友处,足以安身避难。”
鲁达沉吟些许,心底思衬道,洒家死罪在身,有个地方能避避风头也好。
便点头允诺,赵员外就亲自带鲁达去三十里外的五台山文殊院见了昔日好友智真禅师。
智真禅师盘坐在蒲团上,定眼看了鲁达许久,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默诵佛经,片刻睁开眼睛,缓缓颔首。
“允。”
鲁达就剃发为僧,也多了一个法号,智深。
虽然上了山,但以鲁智深的性格又如何忍耐得了山上寺庙里枯燥的生活。他又嗜酒和馋肉,不过数月,就闯下了好几次大祸。
弄得文殊院里乌烟瘴气,哀声哉道。
这一次鲁智深又喝醉了,还破戒吃了狗肉,回到文殊院后大闹了一场,弄得智真禅师下不了台,毕竟当初是他力主收鲁智深入寺的。
智真禅师无奈,只好语重心长的私下里找到鲁智深。
酒醒了一半的鲁智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跪在智真禅师身前,他对能在自己被通缉的危急时刻收自己入寺的智真禅师还是很感激的,尽管他性情暴躁,但对自己有恩的人却很是敬重。
智真禅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鲁智深说道:“智深啊,我当初收你入门时其实就看出了你不是那种静得下来的性格,你虽有慧根,但现在你心底的魔猿却蒙蔽了你的慧根,等你有朝一日降服了心猿,才能静下心来。”
鲁智深左耳进,右耳出。
他诚恳的说道:“俺洗耳恭听!”
智真禅师转身去后房里提出一个满是灰尘被红布包裹的长条形包裹,弯下腰放在地上解开红布。
里面的东西放在地面时,地面微微一震,里面的东西极重。
一柄暗银色鎏纹月牙铲躺在红布上面。
虽被灰尘蒙蔽,但依然寒光冷冽,一条蟒纹缠绕杖身,莽尾合着铲头。
智真禅师从怀中掏出一块黄布轻轻擦拭月牙铲。
最后从月牙顶端抹过,银光刺眼,鲁智深眯起眼睛。
“这银蟒月牙铲重六百二十斤,非天生神力武力高超不可用,寺里面除了你也没人能用得起这把武器,放在这里吃灰也是明珠蒙尘,今日就赠予你了。”智真禅师缓缓说道。
鲁智深看见这把武器时就挪不开眼睛。
听得智真禅师所言,鲁智深心底感动,眼框泛红,“师父。”
智真禅师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回到了卧房关上房门,只听得里面传来最后一句声音,“你走吧,书信我已帮你写好,已放在你的行囊里,到了大相国寺要好生修练。”
鲁智深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然后用红布将银蟒月牙铲慎重的包好,最后单手提起银蟒月牙铲离开文殊院。
三日后,智真禅师于正殿内彻夜悟禅,次日小和尚进殿打扫时发现智真禅师已然圆寂,一时间文殊院内哭声响成一片。
且说鲁智深离了文殊院后一路向东。
这一日途经桃花村时天色已晚,他就准备去桃花村里投宿一晚。
进了桃花村大户刘家后鲁智深发现这一家里气氛压抑,刘家的刘太公也是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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