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娘拭着眼泪,双手叠放腰前,俯身微微一歉:“劳苦王御医了。”
“好好好!”王医宫笑着赞道,“温柔可人,贤良淑德,不错不错!”
李隐和宁书洒听得嘴角直抽。
惹得宁玉娘暗地里两个瞪眼飞了过来。
“王医宫,你帮我看看,我姐夫是中了什么毒。”
“好!”
王医宫走了过去,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双透明的手套。
戴上,拔开丁书英的衣服,仔细观察起来。
老医宫仔仔细细从丁书英的头发丝到脚底都检查了一遍。
然后,皱着老眉儿踱着脚步沉思。
“王医宫,莫非有些困难?”
宁书洒熟悉王医宫的习惯,往常出手基本是手到擒来。
像今天这种情况,检查比往常仔细不用说。
还皱着眉头考虑这么久。
这是遇到难以决绝的问题了。
王医宫没有答话,回到丁书英尸体旁,又探手按了按胸口那个微白的手印。
“是了,应该是了!”老头终于说话。
“王医宫有什么定论?”宁书洒问
王医宫神情肃穆,道:“宁大将军,你姐夫中的不是毒掌,这是归元掌!”
“归元掌?”一向淡定的宁书洒,突然惊叫起来。
“王军宫,能确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宁书洒沉声,正色地道。
“什么是归元掌?”宁玉娘满头雾水,好像跟他们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李隐就更加不用说了。
好在王医宫及时解释着:“老夫刚才也是疑惑,我们大庚国怎么又出现归元掌,后来又看了看丁掌门的伤口,才确认无疑。”
“宁大将军,你来看看!”王军宫指着丁书英的胸口道。
“丁掌门胸口掌位呈白色,周围却是紫黑,这是归元掌独门手法。”
老医宫回忆道:“老夫记得宫里有记载,归元一掌,截源斩脉,源破则脉断,气散则机逝……”
“…人的生机散绝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丁掌门怕是要受尽煎熬……”
王医宫说到这里,又勾引了宁玉娘的回忆,想着丁书英日夜受尽折磨,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归元一掌,歹毒无比,丁掌门怕是遇到大麻烦……”
王医宫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正色地对宁书洒道:“宁大将军,这事你还不能擅自作主,下宫认为你还是上报陛下为妥。”
“为什么?”宁书洒疑惑。
姐夫遭人暗算跟陛下什么关系?
老医宫说道:“陛下当年早夭的皇子,便是受这归元一掌,再说这归元掌乃是大禹国国师的掌上绝学。”
宁书洒听得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李隐听到这里也开始懵了。
师父生得是什么嘲讽脸?
居然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对抗了。
报个仇难道还要出国?
“王医宫,除了这归元掌还有其他发现吗?”宁书洒问。
老医宫想了想,又看了一下宁玉娘,斟酌着用词。
宁玉娘玲珑剔透,道:“王御医,但说无凡!”
“那老夫就直说了!丁掌门生前应该藏了东西,你看这里……”
老医宫指着丁书英鞋底的夹层。
“但是现在却空了!”
宁书洒、宁玉娘听得脸色一变,回想起今天路过秦山别院时,那空荡荡的场面。
老匹夫,偷了东西跑了!
“柳都尉!”宁书洒高声喝着。
“属下在!”门口柳都尉大声应着。
“你马上差人,不…你带上本将军的符印亲自去滁州府调五百士兵,就算是把滁州给翻过来,也得把莫长声给本将军找到。”
“遵命!”
柳都尉跑到外面,一阵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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