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倒了,倒得异常惨烈!
大地躺着中枪。
尘土漫天都是。
铁牛虽憨,反映却不慢,扔了斧头,抱头作鼠窜。
真看不出来,一个接近两米的铁塔大汉居然如此灵活。
铁牛跑出了老远才停了来,惊恐未定瞪着两个铜铃的大眼看着渐渐尘熄的场面。
老大终于从树林里的出来。
一个二十来岁瘦削的年轻人。
模样不差!
清秀,颇有几分书卷味。
此时,正蹙着眉头看着树干的断裂处。
铁牛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挤了挤老大。
再左右瞄了几眼,方才磕磕巴巴地问。
“老…大…那人…是不要鬼…?”
老大摇了摇头,俯身摸了摸光滑如镜的断口。
“哇——这个树桩好漂亮!”铁牛显然也看到了。
伸出蒲扇大手,也跟着摸上去。
“咦——”铁牛惊喜着,“好滑!跟怡红院的小青一样。”
说着,扑了上去,双手上下滑动。
闭着眼睛一脸的陶醉样。
“老大,我们挖回去当...小...凳子!”铁牛嘿嘿笑着。
铜铃眼睁开,倏地闪出两道莫名的光芒。
老大一脸嫌弃地看着吧。
心中一直怀疑,这憨货真是自己的亲弟弟?
难道是老爹买肉时,王屠夫赠送的。
因为隔壁王屠夫的个头也长得挺逼人的。
不然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打劫,教了十几遍都不会。
临收工的时候,还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那事。
唉——
这以后可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打劫!
真是操碎了心!
本想不搭理他几天,但看了看那断面,想着还是提醒他一下。
“老二,你的斧头砍这棵树要多久?”
铁牛收起双手,绕了树干走了一圈。
“半天!”
老大继续引导着:“可那人就一斧,跟你一斧撂倒五百斤的牛相比怎样?”
铁牛吓得一个哆嗦。
四处瞄了瞄。
“老大,那那…就…是是…个鬼!俺怎…么能…跟他比?”
老大指了指正挂山头的太阳。
“这日头还在,哪里来的鬼?”
铁牛依旧将信将疑。
老大无耐道:“这是人家武功厉害!轻功神出鬼没……”
铁牛好奇地问:“难道比滁州第一刀,温三刀还厉害?”
“温三刀也敢自称滁州第一刀?大言不惭!”老大耻笑着。
然后低眉沉思。
滁州境内没听说过有这能人。
以前听说秦山派有一位师祖武功已入化境。
可这人年轻啊。
估计比我还小。
“老大,是不是外地游侠?”
老大摇了摇头:“那人身披孝服,最近应该是家里长辈仙去,可这山下李家沟没人办丧事……”
“老大,那人斧头这么厉害,俺拜他为师,你看怎样?”铁牛眼露憧憬。
老大脸黑了下来,这憨货怎么老是不跟自己在一个频道上。
这个时候不是担心人家会不会回来找自己麻烦?
居然还想着亲自凑上去送死。
真是恨铁不成钢。
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老大,你干嘛踢俺?这个想法不好吗?
学到他的本事,到时候打劫不是更容易?”
铁牛一边灵活地闪开,一边口舌利索地辩解着。
老大一脸悲戚,无言以对。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负手走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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