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的身体并没有摔在冰冷的水泥地面,而是被托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轻轻将阿娇放下。
冷目如电。
是陈木!
一具血红的鬼影慢慢降落。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她!”
“因为我答应过她。”
“如果我一定要让她死呢?”
“死的应该是你!”
酒鬼猛地张开嘴。
那不是一张嘴,酒鬼的整个上颚像一个瓶盖一样的翻开。
血红的酒从嘴里激射而出,像一个断了头的人,脖颈间喷出的鲜血。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气,将陈木完全笼罩。
如果酒量小,闻一闻这空气可能都会醉倒。
红色的酒水化作两条软鞭,握在酒鬼的手里。
红人,红鞭,在夜晚的灯光下,宛如血人。
红鞭飞舞,夹杂着风声,向陈木抽打而来。
陈木飞身而起,让过了呼啸的鞭风。
血鞭抽打在陈木身后的绿色的铁椅上。
铁椅并没有损坏,只是开始迅速地腐烂。
绿色的油漆像被火烤过一般,萎缩成黑色的附着物。
而铁椅只在瞬间,已经变得锈迹斑斑。
“果然是穿肠毒药!”陈木纵身而起。
快得像一道清影。
酒鬼突然失去了目标,兀自寻找。
陈木已然到达酒鬼的眼前。
更可气的是,陈木的一只手还捂着鼻子,只是用一只手,抓住了酒鬼的和腕。
烫。
这不是一只手,这是一只烙铁。
酒鬼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如水一般融化。
化作红色的血水,滩落在地。向低洼处流去。
“还想跑?”
陈木轻抖手腕。
整个血水像一床红色的幔被被掀起。
血水在空中变成了一条赤练,宛如一条巨蟒,不退反进,反身缠住了陈木。
血蟒将陈木包裹起来,蟒口大张,仿佛要将陈木从头吞下。
陈木冷然一笑,手已经伸向了巨蟒的七寸。
巨蟒还想反抗。
陈木的手已如铁抓,插入了巨蟒的七寸之中。
巨蟒痛苦地扭动,渐渐化作一条黑烟,钻入了陈木的小指。
………………
庄周亭内,阿娇渐渐地睁开了双眼。
“水,我想喝水。”阿娇有些虚弱地说道。
陈木起身将那杯冷却了的茶,递给了阿娇。
阿娇刚喝一口,就喷了出来。
“这是酒!”
“我知道是酒。”陈木笑道:“你不是嫌我那天没陪你喝酒吧,这杯补上。”
说完,陈木端起另一杯,轻轻地向阿娇碰了碰杯。
然后,一饮而尽。
“酒鬼!”阿娇嗔了一句。
陈木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如今,自己恐怕也应该是海量了吧?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不是你除去我的身上的小鬼。而是,你已经打开了我的心结。”阿娇感慨道。
“是吗?什么心结?”陈木端起茶杯,又喝了一杯。
“不强求。”阿娇笑了笑说道:“我想我应该走了。”
“好,那我送你。”陈木放下茶杯:“还有,谢谢你的茶,和送给小信的礼物。”
阿娇轻叹了一声起身。
陈木刚起身,突然两眼发直,直直地摔倒在地。
“冷,冷,好冷。”陈木喃喃地念道。
而此刻他的头发和眉毛上,快速地凝上了一层冰霜。
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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