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堵过照在脸上的阳光,叶依槿微微眯了眯眼,视线里全是飞在空气里的柔软白点,发着透明或不透明的浅色光晕。
拥着被子坐起来,她揉了揉眼眶,再一次看向周围,还是充满白点活跃的房间。
手刚摸索到床边,一只手便即快的握紧了她的手,被子已经滑了一半到了地面,白晋城顾不得,轻轻一带便将女子重新扶回了床上,才收起被子,“五天了,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用力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来,面前的人,果真稍微看的清楚了些,叶依槿张了张干硬的唇,就一阵发裂的疼,她下意识地就覆上了唇,指尖触到结痂的伤,发厚的一层硬块,浓密的长睫不可察觉的一动。
不明女子的意图,可那伤口才愈合不久,白溪月刚才用药水侵湿的时候,隐约记得还在轻微的渗血,拉下女子的手,白晋城眼里一闪异色,等了好久,才缓缓的说,“伤还没好,不要碰!”
用力抽回手,像是远离肮脏的垃圾,叶依槿轻呼了一口气,因着男人那句伤,着实的神色凝霜了起来,将脸不由得移向了一边,实是不想再看见他一分,便想起比这伤更严重的那些伤,只是穿着衣服不曾看见而已,可却清楚的记得都是如何而来的,身体就止不住的莫名发颤了起来,却都被她生生的抑制住,隐而不发!
白晋城盯着女人的扎眼反应,着实佩服她总是假装不想知道便就真真忘记了的模样,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男人的视线不约的一冷,用力捏回了她的脸,逼的她不得不正视自己,“我若是你,聪明的就应该讨好我,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了你!”
“呵,……”叶依槿冷嘲,挣脱不开,索性任由他继续扣着她的下巴,冷冷的观向他,问道,“你会吗?”
“当然………”会,女子嘴角的讥讽太甚,白晋城脱口而出的字,生生的就被咽回了喉咙,堵塞的心口疼,他笑了好久,对上女子看疯子一样繁杂的目光,沉声补说了一句,“不会!”
叶依槿早就意料到一般,眸子里溢出的雾气就像冬日的清晨,生冷的叫人发懵!
松开手,白晋城瞬间失了力的垂下手,握紧了拳头又松了开来,反复了好多次。呼吸异常的静谧,他明明没有想过这样子,可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那么的残忍呢?
可……好像除过了这样,他竟也拙劣的想不出其他的借口再接近她了。
他或许早就认出来了吧!
那年在肖何婚礼上,被他刁难灌醉酒的摄助,分明就是她……
“你回不去了!”白晋城忽然说。
叶依槿没有说话或者下意识地就装作没有听到,可她又强迫不了自己不去深想,他说的什么回不去?
“警方公布你住的那栋楼遇难的人数名单了,其中也包括你,说你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我也挺好奇……为什么!”白晋城自顾自说着,却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叶贤会抓纵火犯了,原来在设局啊,这下,你该怎么回去继续没有做完的事情呢!”
他的语气始终淡淡地认真!
“…………”叶依槿凝向白晋城,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似要找出一丝破绽来不相信听到的这些,可难过的好像,一点点也寻不到啊。
她单手捂上了眼睛,忽就疼了起来,脸上瞬间就湿淋淋的一片。
仿若聪明的顷刻便将白晋城的那些讲述都瞬间明晰了起来,并也想到了一个,她至死都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竟然就这样被她没有痕迹的发现了,似乎并不是凭空造假……
当初肖何你,醒来的那刻起,就应该拿走那些东西的,这样的话,父亲和家人所受的那些委屈,就可以被公证了。这样的话,不管是顾依槿还是叶依槿,在这个她本来就不该来的世界上,怎么都会悄无声息的慢慢死去了的,根本用不着你如此费尽心思的再杀一次。还是作为肖何的你,觉得另一个和你同样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应该死了,你才好安心的收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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