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营帐里,太平亲眼见卫长娆喝完了醒酒茶,问:
“现在呢,好些了吗?”
卫长娆躺在塌,默默点头:“好多了,谢谢郡主。”
卫长娆脸色还是绯红的,那股晕眩劲儿过去,她渐渐感到头脑发痛。
可能是身体的影响,卫长娆心情莫名低落。
她看着太平,低声道:
“郡主,我没出息,不胜酒力,只能早早离席,但是郡主和我不同,宴会还有那么多人……”
“没关系。”太平说,“你有危险,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再说,还有母亲呢,塞外人主要是为了母亲,我不过是陪坐罢了。”
提到了武瞾,卫长娆也不敢说了。
她非常明白,武瞾和她见过的其他人都不同,这个人既有能力又足够狠心,若是武瞾想杀她,那立刻就让她卫长娆死的悄无声息。
现在还留着她的命,不过是觉得卫长娆没有威胁罢了。
卫长娆可不敢挑拨武瞾和太平的关系,她敢保证,她若是稍微表露出这种意思,哪怕只是擦着边提了一句,明日一早她就会暴毙在帐营中。
到时候,就什么都完了。
在这个意义,卫长娆还挺羡慕叶明的。
叶明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所有人都觉得他心思简单,恶毒愚蠢,不成威胁,所以所有人都信任他。
比如殷后,比如陈嬷嬷,比如武瞾。
叶明到底是不是真的蠢呢?
没人知道,但最后的局面却是,叶明在几股势力中来回游走,每一方都信任他,每一方都觉得他是自己人,并且坚信他不会背叛。
可能和聪明人打交道,就得是叶明这种性格吧。
两个心机深沉的人,再如何紧密,也无法真正信任另一方。
而卫长娆呢,高不成低不就,既没有真正藏拙,也没有赢得武瞾、殷后任何一方的信任。
甚至时刻战战兢兢,连对着太平也是算计讨好多过真情表露,算的多了,她就越来越患得患失,越来越面目可憎。
卫长娆明明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里,可是此时此刻,她又忍不住垂下眼,似是而非地说:
“今日多亏了叶公子。叶公子多才多艺,连塞外的小公主都不及他,实在为我朝长了脸面。”
卫长娆说完,就去小心观察太平的表情。
太平顿了一下,避而不谈,只是道:
“你和他不一样。他太锋芒毕露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有失格调。”
卫长娆垂下眼睛,她自然没有漏过,太平的话语中,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流露出明显的厌恶。
太平最开始极其憎恨叶明,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她从恶感逐渐转好。
太平说叶明有失格调,贵男应该是不争不抢、淡雅如莲的,而叶明呢,很积极地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确实不够含蓄,不够体面,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叶明拿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就连叶明一直争取的太平,其实也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了态度。
叶明已经成功了。
所以,要面子有什么用?
只有自己过得好,才是实打实的。
卫长娆无声地注视着太平,她知道,自己必须得下猛药了。
第二天,营地一大早就热闹起来。
今日是狩猎第一天,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兴奋非常。
天还没亮,营地门口就锦衣玉带,高头大马,一派贵族狩猎的奢华排场。
可是这些都和叶明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男子,骑马技术不行,也不会射箭,只能留在营地里等狩猎归来。
叶明送武瞾出门,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整队的声音,随即大地震动,马蹄声远去,渐渐听不到了。
武瞾走了,营地也安静下来,叶明在帐篷了晃了一圈,实在无聊的很,只能去外面练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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