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常喻一直很平静,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就是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白婉静早上一起床,趿拉着拖鞋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早餐的香味。
顺着香味飘过来,打着哈欠问道:“你买早饭了?”
“买了。”常喻说。
哈欠打到一半顿住,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看头顶的时钟。
“有人要来?”她问
“没有啊。”
“那你买这么多?”白婉静指着桌上摆满了一个桌子的早餐,“你都快把早餐摊搬过来了,你吃得掉吗?”
“应该可以吧?”
可以个鬼,常喻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就会暴饮暴食。
白婉静把她手上的第三个馒头拿过来,又递了杯豆浆过去。
“你吃不掉,我也吃不掉。”白婉静提醒她。
常喻拿着豆浆晃了晃说:“那就给楼下大黄吃。”
“大黄是谁?”
常喻又拿筷子指了指地板:“楼下钱爷爷的哈士奇。”
“那不是灰毛吗?叫什么大黄”白婉静坐到桌面拿出手机,“我来找个大黄。”
张淮以从外面跑路回来意外看到刘学旸不仅起了,已经站在门口换鞋了。
“哟,迎接我?”张淮以调侃到。
“迎接你个孙子。”刘学旸照常跟他拌嘴,想了想把他带上,“走,吃早饭去。”
白婉静召唤完早餐代吃,正好来了一通电话,看起来像是快递。
接起来听,还真是,快递员打电话来问她放菜鸟驿站还是送上来。
“送”一开口呛了一下,喝了口豆浆才说,“送上来吧。”
她和常喻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坐着,瞥到刚刚自己说“送”的时候,常喻筷子没夹稳。
也不知道她在意的这个“宋”,是指宋桉还是宋景尧。
群聊还是很安静,这场吵架的后遗症莫名其妙持续了好几天。
家里却热闹。
刘学旸过来蹭了好几顿早餐,还不拿自己当外人,带上了张淮以。
不过常喻发泄式买早饭的量实在太大,加上两个男生才刚刚能吃完。
张淮以整理好桌子准备下去扔垃圾顺便回家,下楼的时候被刘学旸神神秘秘拉到一边。
其实他刚刚就注意到,刘学旸和白婉静交换了个眼神,一看就有事。
先发制人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白婉静?”
刘学旸话都到嘴边了,被突然这么一打岔,吓得呛到。
偏偏咳嗽咳得脸红,从脖子到耳朵,红得很有规律。
“这么明显?”刘学旸自爆。
张淮以不小心把他话套出来了,面不改色摸摸鼻子点头。
“哎,先不管这个。”刘学旸脸红还没退,摆摆手后从兜里拿出两张票,“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张淮以歪头接过来,“音乐节?”
刘学旸拿票的手松开,拐个弯拍了拍他肩膀。
“谁出的主意?”张淮以笑了一下,把票收起来。
两个男生并排沿着老式楼梯往下走有点挤,改成了一前一后的距离。
“虽然我很想冒名顶替是我,”刘学旸走在前面,说话的时候喜欢手指往上扬,“当然买票的钱是我出的。我们两个真是为你用心良苦,你以后要记得嗷!”
被张淮以打了下脑袋。
终于走到单元楼下面,往倒垃圾的方向走过去。
“你怎么不自己去?”张淮以看了眼楼上的方向问他。
刘学旸又瞬间红了脸,想不好意思得甩甩手,想起来手里还拿着垃圾袋。
张淮以眯起眼睛,他们两个这么熟悉,一眼就能识破。
“其实我买了四张,两张音乐节两张音乐剧,本来想让你选。”刘学旸说,“但是后来发现下礼拜又升温,室外的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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