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脚,水来把洗脚水倒到外面。回到屋里,他兴奋地对念先生说:“先生,近来师父还教我背几段佛经呢!”“是吗?你给我背一段吧?”“中啊,”水来就背了起来,“‘须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诸恒河沙,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诸恒河,尚多无数,何况其沙。’‘须菩提,我今实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尔所恒河沙数三千大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佛告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
“水来,你背的是不错,这里面的意思你懂不懂啊?”水来老老实实地说:“我不懂它的意思。”念先生笑了笑,“水来,玩了一天了,你睡觉吧,我去到贾先生的屋里坐坐!”说完,他吹灭油灯走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亮,自强就来到后院找水来玩,二人到田野里转了一圈。
吃过早饭,水来跟自强说他要回家,徐氏就把一套新衣服和两双新鞋打成一包让水来带上,常氏又安排让水来带走半罐子香油。
念先生和自强把水来送到后面的河堤上,念先生说:“水来,别走你们快,小心别把油撒了。”水来说:“我知道。”他又笑着对自强说:“自强,有空去找我玩啊!”自强说:“好,我一定去找你!”
水来走了几步,回身对他们说:“我走了,你们回去吧。”看着水来的身影渐渐远去,念先生就和自强一块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自强又背起书包上学去了,下午,他仍旧去找念先生练习打拳。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东方远还没有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还有一个人大声嚷着:“东方先生,你赶紧起来吧,有人等着你看病呢!”东方远急急忙忙起床,他走到大门口,看见两个小伙子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站在门外,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用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东方远问:“是谁得病了啊?”一个小伙子说:“俺爹夜里被人打了,先生赶紧跟他治治吧。”东方远说:“你们跟我到前面的药房去吧。”东方远连忙让老许去喊老贾。
吃早饭的时候,老贾笑着对念先生说:“你说怪不怪,今儿个快天明的时候,张老四被人痛打了一顿,肋骨断了好几根,右腿也打断了。他龇牙咧嘴地来看病,东家给他开了十几剂药、拿了几贴膏药。我问张老四的儿子是谁干的,张老四的儿子说那个人蒙着脸,听他说话像一个蛮子。这个人把张老四打了一顿,张老四拿起一根棍还击,他又把他的腿打折了。我问他们为啥没有给他爹帮忙,他说等他们弟兄俩起来那个人就走了。”
念先生淡淡一笑,“人在做,天在看!张老四做了坏事,可能是神仙下凡惩罚他的吧?”老许说:“干的坏事多了,走到路上能遇上鬼打墙,这话说得不错啊!”老刘说:“那个人说话像蛮子?可能是周寡妇家外地的亲戚听说了这件事,给她报仇来了!”
饭后,念先生回到后院。他坐在椅子上,想起了两次去张老四家的经过。
那天晚上,贾先生跟他说到张老四逼得周寡妇上吊,当时他就义愤填膺。从贾先生的屋里出来后,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他躺在床上,心里一直劝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在大约亥时,他坐了起来决定还去张老四家对他略施惩戒。他从包裹中找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悄悄出了房门,然后翻过院墙朝镇西头去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很快就来到了镇西头。因为听贾先生说张老四的家是两层的楼房,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他轻轻翻过院墙来到张老四家的院子,看见堂屋里的油灯亮着,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堂屋门口。
隔着门缝,他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地上一个蒲团上纺棉花。女人停下来,用哀求的声音说:“老四,咱都是抱孙子的人了,都入土半截了。你还要娶周寡妇的儿媳妇,咱自己的儿子、媳妇不说,人家不捣你的脊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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