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拦停之后,有两个警察先后上了车,开始拿着照片对照检查着每一个乘客。
在走到谢流云身边时,走在前面的警察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他,歪着脑袋对比着。
谢流云抬起头问道:“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业务员,今天出差。警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老实坐你的车。”
说着话,这个警察继续向后走去,盘查着其他的乘客。
后面的那个警察在走过谢流云的身旁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出门在外,少管闲事。”
谢流云眼神丝毫没有闪躲,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们走过去,没有再说话。
很快的他们这个车就被检查完毕放行了,谢流云装作漫不经心的斜眼看着站在路上的几个警察,观察着车外的情况。
在看到那个面相猥琐的警察时,谢流云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警察的面容,他并不认识,但是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他却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怎么这么熟悉呢?
谢流云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但这眼神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在谢流云满腹的疑虑中,客车越行越远,远离了桐庐县城。
在第二日的傍晚,客车驶到了江苏和山东两省交界的徐州地界。
在一处较为宽敞的车马店前,客车停下加油,车上的乘客都走下车,活动着腿脚休息着。
趁着车辆加油的间歇,随车的乘务员招呼大家去吃饭,有些不愿意多花钱的人就上车从行李中拿出自带的食物充饥。
谢流云也跟着上车从包袱中取出买的特产,打开吃着。
他在汽车站的杂货铺时,特意买的都是能拆包即食的桐庐特产,正好用来在路上充饥用。
他不知此行在外会遇到什么事情,自己平日的积蓄并不多,父亲的意外失踪,让他没有多少钱能随身携带,所以在花销上比较节省。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节外生枝,谢流云刻意的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很少与旁人进行交流。
木盒中的父亲留下的信笺,都被妥帖的收起来放到他的贴身内衣口袋里了。
但空的木盒依然放在他的挎包里,并没有丢弃掉。
谢流云知道这木盒是很重要的物证,尤其是上面的那个“雍”字,跟父亲嘱咐自己要寄出的那封信的收件人,应该是有着关联的。
在现在家中突遭变故的时候,谢流云决定不管遭受怎样的艰难曲折,都要坚持下去,直到解开自己所有的困惑,解救出被人挟持的父亲。
现在,他是寄希望于在安丘能找到帮助自己的人,尽管对于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并不知道,但既然是父亲交代的让自己联系的人,想来一定是能帮到他们父子俩的。
这是迄今为止,唯一能让谢流云感到心里踏实的事情。
毕竟,还有份希望在心中,谢流云在未到安丘,见到雍季前,都会时刻警惕着自己周围的人和事,自己绝对不能出事,否则父亲就没有人去救了。
谢流云凭直觉觉得昨日从桐庐出发不久,在大道上设卡拦截车辆进行检查的警察,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对方人员的口风很紧,自己没有问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谢流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绝对错不了。
尤其是,那个警察的眼神,时刻提醒着他,这些警察来者不善。
难道是刘叔有问题吗?
他跟父亲的失踪会有关系吗?
前晚到自己的家中的诡异无比的男孩和那个被称为四哥的人,跟昨日跟踪自己的师徒二人,是不是同一伙儿的?
如果是的话,那他们针对自己父子二人,可是煞费苦心了,这也意味着那伙不知来路的人,定是有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怕被人知晓的。
自己离开桐庐,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事情。
只要自己不被他们抓住,也就意味着,父亲暂时是安全的,不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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