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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直接将那小书童驳斥的羞愤欲绝。
“你……你……”
羞愤之余,那小书童又“你”了几声,却是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一旁的陶寒亭,也被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朱熹理学可是当世最为推崇的儒学,天下儒生几乎都奉朱熹为万世宗师,将其推崇到与孔孟比肩的高度。而眼下,郭破虏却大骂朱熹,而且还有理有据,不容辩驳,这便等于彻底推翻了天下儒生的信仰。陶寒亭也是读书人,又岂能不为此感到震骇?
事实,郭破虏这番话虽然看似离经叛道,但却真正道出了整个大汉民族的悲哀。
在朱熹理学出现之前,天下儒生与皇室之间,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君择臣,臣亦择君。而且,朝堂之也没有跪拜行礼之说。可是,到了理学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么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什么三纲五常如君如父,完全折了整个民族的脊梁。
赵宋的经济实力世界最强,为什么最后却被蒙古所灭,说到底就是朱熹这群人搞的鬼,如果没有他们那一套腐化民族思想的纲要,汉人的血性和脊梁又岂会被消磨殆尽?
见那小书童难以反驳,郭破虏又道:“行了,谅你一总角小儿,能有几分学识,想跟我辩驳你还不够格,若不想自取其辱,就速速退去,好好苦学十年,再来与我分说。”
“噗……”
那小书童闻言,再也承受不住,猛地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只见他身形晃了晃,随即勉强站直身子,恨声说道:“狗贼,可敢留下姓名,我是说你不过,但总会有人来收拾你。”
郭破虏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我叫郭破虏,你可要记好了。”
那小书童再不多言,兀自一脸羞愤地转身而去。
郭破虏又看向陶寒亭,问道:“陶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陶寒亭登时沉默下来。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拜倒在郭破虏身前,一脸恳求道:“郭兄弟,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我却看得出来,你是个身怀绝艺的高人。今吾妻身陷囹圄,生死不知,恩师又不肯援手,实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我只能厚颜请你出手相助,若能救得吾妻,我必以死相报。”
郭破虏连忙将他扶起,说道:“陶兄快快请起,无须行此大礼,行侠仗义乃是我辈中人的分内之事,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打算去南天别院走一遭,为楚家讨回一个公道。”
陶寒亭缓缓站起身来,朝郭破虏抱拳一揖,一脸感激道:“郭兄弟高义,在下佩服。”
接下来,郭破虏又向陶寒亭询问了一些宋家的情况,陶寒亭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待得天色暗下来,郭破虏便轻装从简,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了南天别院。
南天别院占地极广,亭台楼阁比比皆是,到处都是一派奢华,饶是郭破虏方向感极强,也差点迷失在内院之中。所幸,他这段时间每日按时签到,得了不少增进功力的神丹妙药,修为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了南天别院中设置的处处暗哨。
不多时,郭破虏便来到了内院中的一座高大阁楼前。
这座阁楼修建得十分气派,门额挂着一块牌匾,书“七凤楼”三个大字。
不得不说,宋南天这老狗的动作还真是快,楚家的事情都还没落下,他居然将七凤楼都建好了。不用说,这七凤楼所占用的宅基地,正是楚家赖以生存的田地。
郭破虏冷冷一笑,随即提气一纵,轻轻掠二楼,在背光处暗暗窥探起来。
此时,二楼的闺阁之中还亮着灯火,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坐在镜前卸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七凤楼的主人,也就是宋南天的七姨太杜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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