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夫人对闫妍的母亲是有愧疚的,若不是自己,闫妍的母亲可以嫁个如意郎君,幸福美满,估摸着也不会早早的死去。
荆箐自然是不敢吭声,低着头不说话,眼神中的怨恨一闪而过,偏生闫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否则照荆箐的恶毒,闫老夫人早就被她悄无声息的害了。
闫嵻对着门外喊道:“拿上来”,很快,下人捧着一尊玉佛转交到了闫嵻手上。
这玉佛是闫妍在闫老夫人六十大寿那日送给她的贺礼,观那玉佛的大肚腩和喜笑颜开的表情,任谁都知是弥勒佛。
这弥勒佛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用的也是长寿玉,很得闫老夫人喜爱。
看来是早有准备,闫老夫人才出佛堂没多会儿,这玉佛就被拿来了前厅。
只见闫嵻在众人的惊叫下,将玉佛高高抛起、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几声清脆声响起,玉佛碎了几大块。
闫老夫人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不光如此而已。
闫嵻踢了几脚玉佛的碎片,说道:“母亲,你看,这玉佛之中所暗藏的阴毒”。
闫老夫人看了眼玉佛碎片,只见那碎片之间夹着一道黑色的符纸。
闫嵻对六神无主的闫妍说道:“你这是给闫府带来晦气!你还想克死死谁?”
闫妍脸色发白,泪水盈眶,慌忙解释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祖母”
闫老夫人给了闫妍一个放心的眼神,闫妍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一直以来,闫老夫人待她都是极好的。
闫老夫人开口道:“是谁告诉你的?”
闫嵻也不是傻的,自然不会老老实实说是荆箐说的。
“母亲,儿子虽不才,却也不是痴傻的,自这孽障出世便克了她母亲,在您六十大寿之后,佛堂即刻便有了异样,不是这孽障送的玉佛有问题,又能是什么?”
闫老夫人悠悠的说道:“我却不知,你何时这般聪敏了”。
“我”闫嵻哑口无言,他自然也听出来闫老夫人暗指他盲目的听信荆箐。
闫妍内心紧张又害怕,握着的手不断的沁出血珠都浑然不觉,好似不是她的肉一般。
“娘,这孽障留不得!”闫嵻看着闫老夫人说道,对闫妍一口一个孽障,全然不将闫妍当做自己的女儿。
“你再不喜我将她娘塞给你,妍儿也是你的血脉!”
这句话刺痛了荆箐的心,当初,闫老夫人说她想进闫家的门,就必须接纳闫妍她娘,而她只落得个平妻的名分,好不容易成为了正妻,却依旧不得闫老夫人的青睐。
“母亲”,“好了,不用再说了,我养出来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别人也都长有眼睛,妍儿干不出这种事情,我带她回了”。
说完,闫老夫人便带着闫妍回了院子。
荆箐手中的手帕几乎要被她扯破,外人眼里,只有闫妍才是名副其实的嫡女,她娘是正妻,又养在闫老夫人的院子里。
而她,荆箐的两个女儿,虽也是嫡女,却不够名副其实,因为荆箐一开始是个妾,后来,说好听点是平妻,只不过是比妾高半个头罢了,在正妻面前,她还是矮了一个头。
荆箐的娘家在玉灡城本也是名门望族,否则也不会同闫嵻日久生情。
他俩可谓是青梅竹马,并且早就相约要相守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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