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想了想,低眉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自从那晚你跟我说了那些话之后,这份情好似顷刻之间就占据了我的整颗心我想,也许我对她,便属于一见钟情了吧!”
“唉,想必你从认识大祭司开始,便知道,她身为大祭司,是不能”
“我知道,舅舅,可是,当我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路途是看着寒凌长大的,寒凌一般叫他路叔,认真时叫舅舅,玩笑或恼怒时叫路途。
这一刻,他叫了自己舅舅,可想而知,他现今说的话,是认真的。
路途突然有点后悔那晚去找寒凌,跟他说这些了,心想要是不说,是否就能继续埋藏,埋到寒凌自己都发觉不出。
可惜,没有如果,但,想必寒凌迟早会发觉出来的,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到时候,还是少不了要过这个坎。
路途在心里默默的叹气,他是个老光棍,对这情情爱爱的,并不是很能理解。
也不知道是月老忘了给他牵红线,还是老天爷让他注定孤独一生,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女子见过何其之多,美的,丑的,泼辣的,温柔的,粗俗不堪的,知书达礼的,零零种种,竟没有能看得上眼的。
“唉,咋就真的看上大祭司了呢?想不明白”。
寒凌抬头看着路遥的灵位,说道:“我也不知道,生了根,发了芽,我才后知后觉”。
路途又叹了口气,“唉,你舅舅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希望你爹他能随了你吧!”
“如果这辈子我都放不下大祭司,我会跟你一样,当个光棍,可能要让我爹失望了”。
“诶诶诶!这样你爹岂不是会怪我把你带成光棍?”
“哈这样也不错,让你也尝尝家法的滋味”。
寒凌对着路遥的灵位说道:“娘,我没法让你抱孙儿,你在九泉之下不会怪我吧?”
“放心吧!你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她还在,定然会帮着你劝解你爹的”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许,又低沉了下去。
第二日,寒锲冷着脸来到祠堂,对着寒凌问道:“如何?”
“爹,对不起”,“你就这般冥顽不灵?”
寒凌红了眼眶,“爹,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儿吧!”
寒锲怒道:“从小到大,你任性的还少吗?”
“我”,许久,寒凌也不知该如何言语。
寒锲的怒气又再次上涌,原本就较阴冷的祠堂此时更加阴冷。
寒锲怒道:“路途!拿鞭子,这次我来打!让列祖列宗看看这冥顽不灵的逆子”。
“姐夫,再打,可就要废了”,寒锲回道:“只要清醒点,废了又如何?”
路途心里很是纠结,抓着鞭子不知道是给还是不给,寒锲一把将鞭子抢过便抽寒凌。
寒凌的后背本就伤痕累累,寒锲下手又未留情面,雨点般的几鞭子下去,更是血肉模糊。
还未开始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寒凌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咬着已经破了皮的嘴唇,一声不吭的受着。
寒锲心里也不想如此狠心,可是,若是寒凌不愿放下,往后可如何是好?
这相思之苦,自从路遥逝去之后,寒锲可是尝了个真真切切。
路途不忍,焦急的想办法,突然,路途眼角瞅见了路遥的灵位。
“姐夫,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姐在九泉之下多心疼啊!”
听到路途的话,寒锲抬起的手顿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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