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乌洛波洛斯（四十二） (2-1)

按照这颗怪异星球的日夜交替算来，每隔大概七天就会看到那些放置在神庙边缘的蜡烛逐渐消失，继而三人便会直接进入终焉之塔的第一层，而那些蜡烛则散落在这一层的四周，并且被点燃。这种规律突然出现，并且周而复始，不曾出现任何差错。莫妮卡觉得自己在无意之间找到了一条进入终焉之塔的捷径，这要远比通过厄利涅斯的传送门和等待不知何时出现的重叠现象要准确的多。

可是……为何会是这样？运作的原理是什么？

莫妮卡又做了一些其它的实验，她甚至激进一些的将那股融合之力制成一种沙砾般的薄膜覆盖在自己的周身上下，但是她在蜡烛消失的时候冒险踏出神庙边缘之时却还是差点儿失去一条腿，那些沙砾化为透明的尘埃脱离莫妮卡的身躯飘散开来，它们在接触真实之地的瞬间便不再受到莫妮卡的束缚，编织的法阵约束和规则根本不起作用。但是……那些利用沙土和融合之力创造出来的蜡烛却可以稳定存在，即便呈现出透明的状态。

莫妮卡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心情很差，甚至都不再理睬厄利涅斯喋喋不休的提问。莫妮卡就这么满脸阴沉的蹲坐在神庙的边缘眺望着如同海市蜃楼般的真实之地的远景，那沙海之中模糊的终焉之塔轮廓在风沙中摇曳不止。

“你很伤心。”

厄瑞波斯不知何时来到了莫妮卡的身后，“还很愤怒。”

莫妮卡没有吭声，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眸继续盯着远处的终焉之塔轮廓，仿佛那就是她翘首以盼的归宿。

“我观察了你很久，于是便了解了在那本书中所记载的所谓情感，但是我还是无法完理解这些复杂的情绪，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确实十分悲伤，也很愤怒，为什么，莫妮卡师父？”

厄瑞波斯平静的柔声问道，“我和厄利涅斯是你的学生，我们可以帮助你，你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们不会说谎。”

莫妮卡的脸颊抽搐了下。

……她是对的……你所走的这条路很危险……莫妮卡……远比接受黑暗的另一个你要危险的多……而且……黑暗莫妮卡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果你失败……她将会更加强大……也将吞噬我们所有人……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莫妮卡忍无可忍的喊出了声，她那怒不可遏的语气让身后的厄瑞波斯歪了歪头，她困惑不已的看着莫妮卡，似乎对这种愈发复杂的情绪波动无法理解。

“对不起……”

莫妮卡叹息一声，她的这句道歉不知道是对厄瑞波斯而说还是对希斯而说。莫妮卡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并且慢慢平复下纷乱的内心，她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十分糟糕，也知道部分原因是她接触了太多那种融合之力，只是她不想要停下来，她必须要尽快找到进入真实之地的方法，并且利用这股强大的力量来与命运抗衡，她还要亲自书写那部不知何种原因变为空白的铁皮书。

“你知道吗，莫妮卡师父，我总觉得我们早就认识，或者说，你了解我们，了解我和厄利涅斯的另一段人生。”

厄瑞波斯再次开口，“即便那并非我们，但这很有意思，就好像我们都拥有无限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存在过，彼此独立，彼此分隔，却又微妙的联系在一起。所有的世界也是一样，它们都彼此独立的存在着，不同的发展，不同的进化过程，它们不曾消失，因为彼此之间的壁障让时间毫无意义，它们终究会一直存在，就在我们所看不到的另一边。”

莫妮卡听着厄瑞波斯的话稍稍平静了很多，厄瑞波斯是对的，每一个宇宙，每一个平行世界之间没有联系，却又联系在一起，时间无法约束彼此，它们终究会永远存在，而在前方的彼岸……

厄瑞波斯就像是看透了莫妮卡的内心一般走到莫妮卡的身旁，她伸手指着神庙边缘之外被称作真实之地的沙海，“而那里，那里就是所有宇宙的中心，所有因果的起源地，在那里只有永恒，并非记忆，而是真实的永恒。”广西

“所以……我还有机会挽回一切。”

莫妮卡自言自语道。

“不，莫妮卡师父，你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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