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夜色

周道回头看了一眼，对身边的曹滨道：“你没觉得他很可疑吗？”

“不止一点。”

周道点点头：“难得意见如此统一。”

曹滨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我们挺同步的呢。”

“有吗？”周道拉开车门，疑惑着，随即无所谓的说起某人常说的话，“那必是有一个人的理解是错的。”

“废话。”曹滨轻蔑的哼了一声，大力发动起车子来。

“嘿嘿，用我们老大的话说……”

“闭嘴吧，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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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收到的指令，我的理解可只有做饭这一项，如果知道‘之类’这么宽泛，你觉得我还会答应吗？”冀末空一副冷淡的表情站在原地。

“那必是有一个人的理解是错的。”陆稳哼哼唧唧的靠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盯着自己胳膊的伤。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冀末空将毛巾扔在他的面前。

“我自己怎么解决？”

“……”

“我，我要是能洗还要你帮忙做什么？”陆稳揉了揉已经发油的头发，不解不满道，“要不，就给洗个头？”

看着洗头也执意要将上衣脱光的同志，冀末空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呀，早知道水花这么乱溅，我就该把裤子也脱了。”

“……你能闭嘴安静一会儿吗？”冀末空关掉花洒，冷冷道。

“好好好，冀律，您继续。”

冀末空将洗发水打起厚厚的泡沫，按压在那软塌塌的头发上，慢慢揉搓起来，热腾腾的洗手间顿时香气四溢起来。

“为什么……”

“嗯？”陆稳微微直了一下身体，“你说什么？”

“为什么，对于我回来想要重新调查周一涵案子的事，你一点也没有惊讶呢？”冀末空空了一下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

“嗯，更早之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陆稳的声音因为弯着腰，显得更加的低沉。

冀末空停下揉搓的手，一时无法回应。他打开花洒，水流的声音掩盖过了这一小段留白的时间。

在间隙中，隐约传来陆稳的声音：“或许，你可以跟我好好聊聊了。”

这里房价之所以高，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视野很好。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可以清晰无比的看着周围的万家灯火，还有远处夜色中那黛绿色的远山。

冀末空将身体完全依靠在木质的摇椅上，将头靠向椅背上，向上看去，还能看到偶尔闪烁的稀疏的星光。

一罐啤酒递了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刚洗完头发，洗完脸，一身清爽的陆稳正站在自己的跟前。

从这个角度看，原来他长得竟是这个样子。

陆稳挑了一下眉毛：“看什么，被我帅到了吗？”

冀末空低下头：“嗯……”

“不要跟我说，你不喝酒。”陆稳将啤酒又向前抻了一下。

冀末空接了过来：“很少喝，也是很久没有喝了。”

“边喝边聊吧。”陆稳一下子坐到他的旁边，“从第一天开始，我就想听你好好跟我说，关于你……这些年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第一天？”

“嗯，就是你我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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