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3章 记忆 (2-1)

剑圣的剑廿一一出，二十一道无双剑剑影顿时遮天蔽日，挟着灭世凶光直指陈凡周身要穴。

二十一剑连珠来袭，环环相扣，竟然是想要一举将其逼入剑招预设的死位，从而合力绞杀，剑廿一之快，让人目不能视，尤甚闪电霹雳。

眨眼一瞬，杀招即过，寒山上，剑圣僵直着身子，木然站立在飒飒寒风中，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此刻两手空空，往日里气象万千的翩翩大袖也被划开一道巨大裂口，如咧嘴嘲笑一般，显露出剑圣袖袍内那老态毕现青筋蜿蜒的胳膊。

无双剑这时方才从天而降，重重地插在几丈外寸草不生的冻土上，插在了原来英雄剑所在的位置之上，剑刃嗡嗡作响，似在不屈怒吼，又像在慨叹悲鸣。

剑圣必须承认他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战败，他败在了一个年纪不过是弱冠，估计只有他年纪零头的年轻人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剑圣仰起头，似疯似癫，口里喃喃有声。

他无敌天下近三十年，即使是诸如三绝老人这种老一辈的前辈名宿，也不敢直面其锋。他的一生从未败过，尝尽了无敌的寂寞，可今日居然败了，败在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辈手上。

难道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只是在坐井观天吗？

“我剑圣的圣灵剑法天下无双，今日为什么会败？”剑圣仰天怒吼直面苍天，“贼老天，我为什么会败？”

不等他回过神来，一道长达丈余的闪电自苍穹之上劈下，径直朝剑圣劈了下来，苍天都已经再也无法忍耐剑圣的狂妄了，要以天地之威来告诉剑圣，苍天之威不容亵渎。

剑圣怒吼一声，十指弹动，十道剑气破空而出，他手中虽然已经无剑，但是剑还在心中，对于剑圣而言，他这个人早就已经变成了一柄剑，而不是一个人。

十道剑气在虚空之中交织成了一片璀璨夺命的剑网，当空朝着那一道闪电罩去，剑网与闪电相交，顿时便滋滋作响，随后在剑圣的这一招剑十之下，剑网瞬间便将闪电给消弭于无形。

“我剑圣一定会重新夺回不败之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剑圣的厉害。”剑圣手指苍天，仰天怒吼道。

陈凡手握无双，手指轻柔的拂过剑刃，剑身光华如镜，倒映出他落寞的面容，以及他那眼神深处的忧郁。

“好一柄无双剑，果然锋利无比。”陈凡闭上眼，恍似在细细品味什么，“可惜这柄剑却欠缺了些什么。”

“小子，你告诉我，我剑圣的圣灵剑法完美无缺，怎么可能欠缺什么？”剑圣蓦地转过头来，看着陈凡喝问道。

虽然已经成为了陈凡的手下败将，但是剑圣却还是豪气不减，陈凡对于剑圣的态度也不动怒道，“刚才你出招之间，我总能感觉到，在你的剑招之间隐然有着三分不协调，你这个人根本就无法驾驭着由你自己所创出的圣灵剑法。”

“混账，这怎么可能？”剑圣怒吼道，圣灵剑法的每一招都是由他所创，怎么可能他无法驾驭？

陈凡笑了笑，“是吗？可你现在还记得剑一直到剑十八你是怎么创出来的吗？”

剑圣闻言愕然，他自己也知道，圣灵剑法乃是由他所创，可就是想不起，剑一至剑十八，自己是怎么创出来的了。就好像这套剑法是自己突然掌握的一般，仿佛去了一次东瀛之后，这套剑法便莫名其妙的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想起东瀛，剑圣的脑海便是一阵恍惚，他每一次想起东瀛，就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到底忘记了什么，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告诉我，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我在东瀛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了？”剑圣看着陈凡质问道。

陈凡笑了笑道，“很简单，圣魔只在一念之间，你在东瀛的那一段经历，本来注定了你是一柄圣剑。只不过，当你遗忘了那一段经历之后，你就不再是一柄圣剑，而是开始步入魔剑了。”

说着，他不禁叹息了一声，说句实在话，剑圣也算得上是一个可怜人，第一代剑圣皇甫剑，圣剑门门主，自创无双剑诀，打败中原剑神，悟出剑廿三，却被东瀛剑圣柳生无极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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