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的身体·····”
面对跪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青衣中年人的关切询问,高大的中年人只是摆了摆手。
“不碍事,”
“可恶!”
旁边的中年人狠狠的捶在身前的地板,一股如同水波一般的力量向四面八方扩散,让甲贺主家的整片建筑都在微不可查中‘震’了一下,然而等他提起拳头,前方的榻榻米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此精妙的力量控制,可见此人也是个高手!
“一之濑也太胡来了!”
中年人一开口,就将外面的叛乱首领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但跑去做什么‘变性手术’,而且还悄悄的家主饮食中下毒,然后挑拨其他家族一齐叛乱,——他当我们千年的甲贺忍宗是什么?”
“好了,信。”
既然在这个地方被称为家主,当然只会是名为‘甲贺丈雄’的男人。
“你不要怪一之濑,”
高大的中年人摆了摆手,强行打起的精神中难掩疲倦之色。
“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错。”
“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一心想着振兴甲贺忍宗,曾加入‘拳愿会’帮大财团打生死赛,也曾经潜入露西亚盗取机密······”
中年人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杀戮的岁月。
“结果除了惹下一群仇家,甲贺还是那个甲贺····当‘和平’成了主旋律之后,我这样的‘危险分子’反而成了第一个被抛弃的对象。”
像他这样‘活跃’的超凡者,都在一纸《美岛广场协议》中被封杀在家,无奈终老。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一生就是个笑话·····很多次,我都想拿起‘布都御魂剑’冲到横须贺去大闹一场!”
中年人右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到身旁的武器,脸色在狰狞和忍耐中飞速切换。
“可惜,我不能这么做。”
最后,中年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开了身边的神器。
“我是甲贺丈雄,从小就享受着甲贺最高规格的训练、药剂、秘术、忍具········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连累忍宗。”
而那个时候,正好是名为‘一之濑’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于是,中年人把自己所有的‘寄托’、‘精力’、‘不甘’、还有‘怨恨’都倾注到了这个小女孩身。
比所有忍者都严厉的训练,比所有忍者的繁重的学习,精确到秒的日常:吃饭、厕所、洗漱、睡觉·········任何一件对‘变强’没有用的事情,都被中年人以严苛到极点的管理压缩控制!
不管是谁,都改变不了已经‘魔怔’了的中年人!
直到——
他的妻子,为了他嘴里念叨的那句‘甲贺的继承人’使用秘药生下了第二个孩子,一名真正的男孩。然后:
难产而死。
“明明都是我的错!”
大厅中高大的中年人低下头,不让自己通红的双眼被旁边的青衣中年人看到。
“不管是因为战斗中‘玉袋’受伤导致子嗣艰难,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一之濑’变成现在这样······”
在妻子用自己的生命为他‘圆’了甲贺继承人的执念之后,魔怔的中年人才幡然醒悟。回望过去,不过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在拼命的折磨自己,折磨自己的亲人而已。
“当失去了阿杏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鄙弃的‘和平日常’是如此的珍贵。我想要弥补一之濑,但是当我宣布她可以不用训练,可以和其他家的小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
中年人头低的更低了。
“我永远忘不了她的眼神——是愤怒!纯粹的愤怒!”
“也许,就像之前的我那样,她一定认为我是在‘践踏’她之前的人生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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