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歌剧?”
郁子偶尔会从一些老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但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没去了解过,只知道好像是和能剧差不多无聊的玩意儿。
说到底,现在东京,不,日本的年轻人真的会看这种东西吗?不是只有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才会看吗?要她看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她宁愿在秋叶原办一天的粉丝握手会。
噢,她好像也没几个粉丝来着……
三山杏耷拉着脑袋,正准备给郁子解释,对面的结生冷不丁地开口了。
“是一战之后逐渐兴起的一种戏剧形式,那时候环境不景气,很多人就把时间花费在戏剧上,算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不过那个时期大家看的不是传统的歌舞伎剧或者难懂的新剧,而是新流行起来的‘浅草歌剧’及喜歌剧,会火起来是因为这种剧念白和歌唱并用,情节轻松欢快,浅显易懂,传统剧一般也没几个人看得懂,晦涩又无聊,还不如看点轻松的东西。”
对面俩人愣住了。
他淡定地说了一大通,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那忽然而起的做作模样好像他刚才不是在活动室话痨一样解说了一遍三山杏的轻唱,而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在NHK电视台的演播室,跟个古板的京都大学历史系老学究似的给电视机前的日本年轻人科普历史。
郁子最先反应过来,她突然笑出声,嗓音疲惫,却也难掩笑意。
“清……清月大作家,你不会告诉我,你还写过这方面的书吧?”
“不算是书,只是有时候取材,不可避免会接触这方面的东西。”
“这种无聊的玩意儿写成书真的会有人看吗?你把电视机上中华料理的广告写成书都比这个好看吧?”
“嗯哼。”
结生以前的稿子都是拿给系统审核的,系统不是人,所以严格来讲,那还真没人看过。
“清月先生真是知识广博,难怪郁子总是念叨你,说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你把构思出来的故事全讲出来。”三山杏发出了衷心的赞叹。
“哼哼,可惜啊,大作家吝啬的很,每回让他讲故事都说不能白讲,非得要我换,说什么一个故事换一个故事,当初是谁带大作家在歌舞伎町取材的呢?真是好后悔啊,为什么那时候没有要求大作家讲更多的故事呢?”郁子不愧在风俗店工作了这么久,一下就切换成了挑逗客人的状态。
“清月先生毕竟是作家嘛,取材是很重要的。”
三山杏不像郁子那样熟悉清月结生,要是她和清月结生经常聊天的话,就会知道这人很能“演”,只要需要,他既可以变成一本正经的大文豪,也可以变成可怜兮兮的街头艺人,一切取决于他当时所需求的写作素材。
“所以呢,清月大作家,你知道你们剑道馆的底细吗?”话题一转,郁子又把谈话绕了回去。
“不知道,真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吧。”郁子哼哼道,“告诉你之后,我也不要你的故事。”
“那你要什么?”
“请帮一帮音弦。”她脸上的笑意缓缓消退,回复成了一开始叫来清月结生时沉重的模样,“那孩子,实在是太不幸了……”
“只要能帮,我尽量帮。”
结生没把话说得太满,就算他和郁子算是熟人,也无法做出肯定的承诺。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承诺是最难以实现的契约,有着两世人生的结生,对此深有体会。
“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我不能保证绝对真实,这些都是那个人在那天喝醉后讲给我的,你们也知道,喝醉酒的人嘛,真话和大话都有可能说出来,我经验比较丰富,所以感觉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一点请相信我。”
“等等,这不是客人的隐私吗?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三山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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