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应,从今天起就是茅山派的外门弟子,就在刚刚不久前我领了我的功法道袍,被打发到了山腰处的道馆里,我以为我是个天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
“天地玄黄四品,这孩子剑道天赋不错,但可惜被外力坏了紫府,哪怕是玄阶上品,距离地阶只差一朝的资质,但紫府受损影响实在是太大了,除非先天之物弥补,否则难入结丹。”
这是茅山派一位长老对郑应测试之后的评语。
郑应还记葛道长当时的表情,震惊、无奈还有丝丝懊悔,仿佛是他坏了李牧的长生大道一般。
葛道长全名葛青,是茅山派的一名结丹护法,他还没未曾收过弟子,此次带郑应上山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郑应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但可惜的长老的一句话,让他的百般想法都成了一场空。
至于先天之物,那更是不可多得的存在,可延寿命,炼法宝,涨根骨别说是他一个结丹根本弄不到,就算能弄到又怎么会舍得交给自己手下的弟子。
以至于在葛青领他出来之后,仿佛眉宇都白了几分,葛青是真中意了郑应这个弟子,和他的脾气,对他的胃口。
“郑应……呼,筑基期便可延寿命百年,如果善加调养说不上也能多增些许年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必太刻意了。”
郑应此时很想强颜欢笑,但心中的愤怒却让他握紧了双拳。
“看样子弟子反而是有缘无分了。”
郑应离开时的背影有些瞒跚,葛青实在是起了惜才之心,又连忙将他叫住。
只见葛青面色一软,腰间酒壶青光一闪,手中便都出几枚玉符。
“这几枚功禄玉符可在外门藏功阁换上法术法器,即便紫府受损,也别失了意气。”
郑应抿了抿嘴,接过玉符,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来。
“葛道长恩情,势不敢忘,如有需求必定竭尽全力。”
葛道长抚了抚胡须不在言语,任由郑应的离去,随后又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自己的洞府。
…………
另一旁的李牧则是越走心中越冷,脸色越加的难看,一拳打在一旁的古树上,“嘭”的一声,坚韧的树皮上被打出一个碗大的窟窿。
听到紫府被破的这个消息时,李牧便知道肯定时跟自己拿梦中遇见的妖骨有关,但最后他亲眼所见那妖骨坐化,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
就算是有问题,应该也能被哪位验根骨的长老发觉才对。
要知道那哪位长老除了测试根骨之外,也有着探查奸细的要务在,加上一旁的法宝辅助,就算是元婴老道也会被看出问题。
而一把残剑烂骨能够的上元婴的品阶吗,如果能够的上的话就不必在哪里苟延残喘了。
心中暗骂:“曹尼玛你个贱骨头,动手之前好歹商量商量啊,破了我的紫府,小爷跟你此仇不共戴天!”
等到发泄完了,郑应才丧丧的收回了手,将玉符踹入怀中。
从亲传弟子沦落到外门弟子,其中的失望自然是少不了的,但外门的规矩相对来说不那么森严,进山出山也相对便利一些,但山上灵气浓郁,一日苦修便抵得上外界的三四日,入了仙山的人又怎么舍得随便下山。
茅山虽然称作茅山,实际上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而茅山外门的山院之一,就在一处名为朝阳峰的山界上。
幸亏葛青直接将他送入朝阳峰上,要不一上一下山,又不知道要话费多少功夫。
朝阳殿内。
郑应领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入门礼,道袍,玉符,桃木剑以及一个属于自己身份标识的令牌。
主管的领事也并没有盛气凌人,大有正派子弟的门面,口中称呼着师弟简绍道:“身份令牌饮血即可,师弟来到外门也不要心思懈怠,每年立秋之日都会举办斗剑大比,来筛选内门弟子,并且还有机会进入秘境,只需勤学苦练就好。”
郑应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明白这番话中安慰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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