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家四口吃饭一桌睡觉一宫,孩子们的起居都是孩子母亲亲自收拾的,可是现在那死丫头,跟他吵架居然连孩子都不管了!
萧珩看到这里,忍不住又作死地问了一句:“到底谁敢让您纳侧妃?”他不觉得皇帝爱管这闲事儿。
太子倒拎着一只布偶兔子在手里,冷哼道:“你怕是忘了先前朝中有些人针对勋贵的事了!”
萧珩挑眉。
皇帝与先帝早年宫变上位,当初身边归附着一批文武大臣。
而因之北地不宁,皇帝近年又犹重军事,武将权势直逼当年士族,当中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这是难免的。
只不过皇帝和太子父子同心,朝政把持得还算稳当,加上大多数勋贵都很自律,才未曾失衡。
但早在燕棠挂帅之初,朝中就开始有了舆论,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不信任燕棠的本事,而据后来苏沛英带到西北的消息来看,那些舆论应该是属于有预谋的了。
燕棠率军大胜归来,一定程度上堵住了某些人的嘴,也压制了以冯良意为首的一批文官后面的动作。
但显然这样一来,勋贵地位又被推上新的高度,如今燕棠虽然重伤在床,但在大殷声势如日中天,茶楼酒肆全都是给他表功的,别的大将也都各有拥趸,包括他萧珩在内。
如此即便是皇帝不忌讳什么功高震主,也终归风头太盛,让被触及利益的文官坐立不安了。
这么一想,瞧上至今还没纳过任何一房侧妃的太子,把自家女儿送到他身边,以此设法在朝中替自己也找些说话的底气,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了。
“那有你头疼的了。”他伸手揪揪那兔子耳朵,笑起来。
太子把兔子拽回来,说道:“找我什么事?”
那些人的如意算盘要是有那么好打,那女人也不会被他纵得敢把他关殿门外了。
“秦王叔当初不是丢下两个屯营么?您就赏我个差事干吧,我想去洛阳。”
“洛阳?”太子凝眉,“还在避父皇?”
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也是近期才听皇帝说,但在他看来他们父子俩应该是已经释怀了的。
“我只是想出京呆呆而已。”萧珩道。
太子瞥他:“不准。”
“我又不是不回来。”他说道,“我只想找个地方先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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