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隽近来交给戚缭缭一些很短的句子让她试着翻译,她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
有空的时候她也会往街头走走。
京师里有很多鞑靼人做生意,牌坊门口就有好些面馆酒馆,从掌柜到小二都是鞑靼人。
这些做买卖糊口的百姓大多数是规矩的,与本地的汉民关系也比较融洽。
她出出进进地,便也能亲耳听听他们如何交谈。
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她已经能用鞑靼语跟人点羊肉面,并且要多加臊子了。
苏慎慈最近也有点忙。
往往是下完学就得直接回府。
就连跟戚缭缭保持交流都只能在学堂里。
除了给她抄经文,苏沛英的差事也很需要关注。
如今已将四月,很快吏部就会下发委任令了。
苏沛英已经打定了主意,并且即日起就梳理起了一些有希望的人脉,进行针对性地奔走。
然而即便是筛选过,许多人一听到他是为差事而前来,还是跟他打起了太极。
他与苏士斟的矛盾露出水面,便有人暗中分析评估,一个是仕途老油条,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嫩茬儿,谁能降得住谁,有些人认为显而易见。
还有些人则觉得人家亲生父子,终究不会决裂到哪里去,因此不愿落到最后两边不是人。
不管出于什么考量,他们共同的应对便是对他所求之事避而不谈,并且转而做起了他们兄妹与苏士斟之间的说客。
劝说他不要不孝,把父子关系弄得这样僵,曰这样对他没有好处,皇上即便是责骂了苏士斟,那也只是人前做做样子而已。
苏沛英均都安静地听完,然后告辞。
苏慎慈听完却心里窝火。
“不帮便不帮,说这些多余的作甚?
“事情没落在他们头上便觉凡事都可以忍!
“我们是儿女,只要有了争执,有一点点反抗那就是我们不对!
“他们当老子娘的天生就是该被纵容原谅的,哪怕他把我们往死里逼,也是我们的错!”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听过多少。
苏家旁支的族亲逮着机会就说她们,后来就连外祖家的人一见面也少不了要说几句,仿佛他们兄妹一个不好就会收拾包袱再回林家去似的。
总之千错万错全都是他们的错,可要追根溯源,这所有错的最根源不还是苏士斟吗?!
倘若他不生下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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