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德云跨年相声专场后台。
各位等待出场的相声演员,基本都在化妆,对活,为登台做准备。
只有侯长林一个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不急不缓的。
今天是他穿越过来的第十来年了吧,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刚过来的时候,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因为同姓候,又颇的侯耀纹先生赏识,所以他就成了侯耀纹先生生前,收的最后一个小徒弟。
侯长林的名字,也是侯耀纹赐的。
可是他都还没来得及适应这里,就得知侯耀纹师父去世的噩耗,再然后,就被老郭带到德云来了。
他还记得当天,老郭要带他走的那天,临走时,他在门口磕了三个响头拜别师父。毕竟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师父背的长辈。
那天老郭说,以后,自己就跟着他了。
从此以后,他侯长林就一直在德云安身立命。每天除了练习基本功,学以外,偶尔会写写歌,写点编剧什么的。
你要问他想红吗?当然想,谁不想到哪万众瞩目,谁不想成为万众偶像?谁不想遍地都是黄金?
可是十年前系统响起的时候,就下了一个任务。静等,蝉蜕龙变。
主要概括就是,每天幕后打卡基本功,不台。静等基本功完全坚实的一天,蝉蜕龙变。
整整十多年过去了,今年他应该又二十四岁了吧?
这么些年,他在德云也彻底融入了。由于他坚持不肯台表演的原因,他成了德云后勤机动部队,很多段子,改编小曲,都是出自他手。
老郭看着这孩子成天吊儿郎当的,就是不台,他干着急啊。连师父都看中的苗子,这资质自然是不用多说。
更何况这些年,侯长林为德云做的贡献,他也都看在眼里。这么个人才不露脸,被大众熟知的话,那岂不是埋没了这一身功夫。
可是同样也因为同一个师父的原因,侯长林不想做的事,老郭也不想太过逼他。
“小师叔,要不你给我们看看这活?这活好像感觉还能更完美一点。”孟鹤棠妆都没画完,刘海扎成个冲天辫就过来了。
他平时就喜欢跟侯长林聊聊活,想不通的地方,两个人一聊开了,揉碎了,好像就简单很多。
孟鹤棠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侯长林:“就一下,耽误您十分钟功夫。”
“《拴娃娃》?这还有什么揉的,早都揉碎了,你心里头不早就攒儿亮了。只要注意你的使相,别出蛊就行。”侯长林看了一下时间,“十分钟?都开场了吧?你妆都没画完。”
“孟哥,孟哥,你怎么还在这呢?”
“哎,小师叔,您歇着呢。”
正说着呢,周九量也过来了,赶紧着急忙慌的给孟鹤棠拉回去了,不能就扎个冲天辫台啊,这可是跨年场。
果然,还是亲搭档顾着对方啊,还真跟过日子似的。一个懒着,一个管着,互补。
看着别人都有搭档,侯长林又叹了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登台?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搭档?
跨年正式开场,跟往年一样。外面观众笑声一片,他也乐呵的在后台免票现听。
他本来不用来的,但郭德刚说什么都会把他叫过来。老郭说,这是对故去师父的一个告慰。
其实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带侯长林离舞台近一点,让他被观众感染,以至自己想登台演出。
“长林,还睡着呢?”老郭跟于搛两人乐呵的过来了,显然想过来看看侯长林在这种气氛下,会不会郁闷,赌气,然后一生气要登台演出的。
“呦,外面这观众今天可挺配合嘿,难得的“火年儿”,我刚刚可听到了,这哥几个都偷摸乐呢。”
“师兄,于老师。”侯长林赶紧从沙发起来,他这十来年一直在德云,德云的思想品德,自然也是跟了他十来年。
规矩这两个字,不用多说。
虽说按道理来说,郭德刚应该是他师兄。但这些年更多时候,郭德刚更像是师父一样的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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