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王总,苦笑一下,然后进卫生间洗漱,之后出了房间找到郎会长,俩人相跟着到餐厅吃了早餐,便一起去了街对面的豪门夜宴酒店。
八点半,烹羊大赛正式开始。
当老谭脖子上挂着评委牌指挥着十五名参赛选手进入现场开始比赛的时候,王总睁开睡眼,呆滞的望着屋顶,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事。
很快,她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惊得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四下看着,脑子里使劲的想这是哪?
渐渐地想起些事,并且知道这是老谭的房间。
禁不住懊悔起来。
咋整的,喝那些酒?这大岁数了还失态。肯定吐了,要不然不能满嘴酒味,还有点臭。
她也有点受不了自己嘴里的气味,撩开被子,下意识的看了下穿在身上的衣服,发现完整无缺后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走进卫生间漱了漱口。
冰凉的水在口腔里涮了涮,人也随之清醒几分。
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凌乱的头发和发红眼睛以及眼角明显的皱纹叫她吃了一惊。
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竟然心灰意冷的冲那个真实的自己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往脸上撩了一把冰冷的水。
从卫生间出来,把床头柜上的包拿在手里,然后出了房间。低着头走到电梯前,按了开关。电梯门开了,径直走了进去。
电梯徐徐上升,在十二楼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她走了出去。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脚上的高跟鞋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可是这轻微声响听起来如巨物撞击时的发出的声音,很大,很清晰。
她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一下,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但什么也没听到。
又往前走了几步,拿出房卡划了一下,听到“滴”的一声后收回房卡,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的一切和她走时一模一样,阳光已经洒进来,并带着清新的空气。
她走到床边,脱掉鞋,无力地把自己瘫到床上,呆呆的看着前面的虚无,不知不觉从眼角浸出两颗泪珠。
这也许就是一个交际女人的无奈与现实吧。
王总,王淑兰,地道儿北京人。年轻时正值改革开放,下过广东练过摊,开过酒吧做过工厂,最后涉及房地产,只是遇人不淑,被老同学坑了,赔个底朝天。
沉沦几年,芳华尽,秋风起,犹存的风韵也在岁月的蚕食中成为半老徐娘。
西部大开发时来到内蒙,凭借女人独有的魅力和生存手段,也混个风生水起,只是没了年轻时的霸气,大部分靠男人致富,整日周旋于交际之中。
两滴泪,是心酸,也是无助与悲伤。
当然,她是一个聪明女人,不会因为失宠而离开周玉军。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很平常,没人会浪费时间的去在意。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当两个人各怀目的去追逐经济利益的时候,男女关系也是其中的筹码,看开了是和谁睡怎么睡的问题,只不过掩盖在华丽的外表之下,没人说而已。
当男女关系不存在时,也没什么感情拘绊,依然为相同的利益在一起,只不过不在一个床上而已。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头有点疼,不想出去,只想睡觉。
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索性起身把自己脱个精光,进卫生间冲了个澡。重新躺在床上才感觉好受些,也舒服不少。
她开始想醉酒的前前后后。
凡事必有因果。
醉酒和周玉军脱不了干系,可有干系又能怎样?事情明摆着,自己年老色衰,已经不能引起男人的欲望,属于自然淘汰。
更何况还不是人家老婆。
即使是老婆又能怎样?他还有老婆呢,佟欣没来之前不还是和自己同床共枕。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以后干啥呢?
这是个现实问题,逃避不了,得提前打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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