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是龙裔的龙裔2 (2-1)

一道瀑布从山顶落到城市，汇成一道河流边做城里的水源。错综林立的锻莫塔式建筑，无论是地图还是口述都很难描述方位。和古老的蒸汽机器一样，这里的一切按照我不甚明白的原理规律的运转，倔取埋藏的矿石，冶炼交易。

“索纳尔准备好见你了。”泰力克出来告知。

我步入索纳尔·银血的居所，从外面看不过是普通的锻莫样式，有浮雕的岩石门柱，样式统一的黄铜门板。里面的装潢倒是精致，并不是指这里有多么华贵挥霍，而是贵的精致。一副板甲模型正对着大门，墙壁上燃着的银烛台造型精美，雕刻着圣灵泽尼萨尔的绘像。

这里的桌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木质的，边缘像是石头一般被雕出了花，像是卷着泡沫的海浪被涌动的潮流托起要涌出来。上面刷了一层厚厚的漆防止走形，看不出是什么木头。

我被领着走到客厅前，忽然感觉视野都被填满。银质的茶具和托盘，金质的笔杆插在墨水瓶里。墙壁挂一幅抽象的人像画，下面的柜子上摆着稀奇古怪的物件，古董似的黄铜钟表，装了半瓶水和一艘帆船模型的玻璃瓶。沙发被布匹海绵全部包裹起来，用金线纺织出马卡斯城的图腾。

所有的装饰、家具、器皿、壁画、窗户，都是我在天际省不曾见过的，每个都在闪闪发光，它们确实在发光。那些光洁反光的饰品，让屋子看起来亮了一倍。这些东西包裹了一层高雅艺术的外衣，并不给人感觉俗气。

仿佛一夜穿越到中世纪法国的贵族家里，若是窗外没有死气沉沉的马卡斯的话。

“索纳尔说要见史蒂夫，不是你们。”

原来泰力克把我的队友拦在了客厅外，也好，我害怕那么多人进来，遮住了这些金银珠宝的反光，一下子把屋子弄得太暗。

我就坐在索纳尔对面的沙发上，这个沙发和看起来一样软和。泰力克缓步走到他的背后，笔直的站在那里，我最好也像他一样守规矩。

索纳尔·银血脸上带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亲自为我添上茶水。

“千里迢迢来一定累坏了吧，尝尝山花茶。我的医生告诉我说，这有助于缓解劳累。我很抱歉没能让您的同伴进来，毕竟这里的座位实在不够，若是我站着会客倒也没什么，但是没法款待好客人，索纳尔·银血可担不起这罪名。不过不用您多费心，我的管家已经把他们安排进了客房，在午餐的时候深切的表达一下我的歉意。”他说起话也透着闪闪发光的高雅，让我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很是不适应。

我抿了一口山花茶，味道很像丁香花，地球好像没有丁香花茶这种东西。

索纳尔又继续说：“在洛里斯泰德发生的故事泰力克已经全部告诉我了，真是个悲剧，一个年轻的灵魂就这么离去，连冲松加德望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这么一个悲剧，还是有些好事发生了，也许这多舛的命运之中人们依然能对明天抱有希望的原因吧。”他也喝了一口茶，“我听说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愿闻其详。”

“你对瑞驰领熟悉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被他的说话方式影响了。

“也许不如某些猎户和学者熟悉，但我好歹是银血氏族的人。况且，我的大半生心血都在瑞驰领，若是不了解才奇怪吧。”

“我们想去天空神庙，但是大批的弃誓者盘踞在那里。我从流言得知，也许银血氏族有什么法子？”我说。

“是有关龙的问题是吗？”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光，我只祈祷他别要挟我做些什么，“哈哈哈，放轻松史蒂夫先生。我不关心里面有什么，有什么用。毕竟龙的问题对我和我的家乡也很困扰，我们已经有弃誓者的问题，再也遭不住另一个灭顶之灾了。就像我说的，命运多舛，但是总是会在到低谷的时候给你一点希望。当我听说巨龙和龙裔的故事时，我以为这又是一个哄抬弓箭价格的幌子。之后灰胡子在山顶上吼了一声，我平生第一次听见那种雷鸣一般的嗓子，吓坏了天际所有人。有人说世界末日要来了，但我说这是一个机遇。不仅仅是对龙裔来说，对所有人都是。”

一共见了两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有人都想和龙裔套近乎。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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