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荪先生将茶杯中的融化在温水中的西药一口饮尽,但即便是将药水喝尽,也缓解不了那痛彻骨髓的痛苦。
正如荪先生自己所言,此时的他已经是病入膏肓。
与夏国历史中另外一个伟人一般,两人都患了难以治愈的癌症,可以说再多活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将西药喝完之后,有些虚弱的荪先生在江某人和汪晶位的搀扶下重新躺在了病床。
“听说冯雨祥、张大帅、吴书生和孙传方他们都入京了?他们现在谈的怎样了?”
刚喝完药的荪先生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廖中楷问道。
“荪先生,你现在的身体微恙,这些事还是不要操心了!”听到自己多年的战友已经是这幅模样了,还在关心国事变化。
廖中楷不忍心的开口劝道。
他并不想将几大军阀扯皮的事情告诉病重的荪先生。
“无妨,以他们的性子也不可能达成什么协议……咳咳……我这次京的主要目的……咳咳……也不是为了和他们扯皮。”
“中楷,阎子铭他来了吗?”荪先生突然问道。
廖中楷对于荪先生一直期待的阎子铭虽然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回答了荪先生。
“先生,段棋瑞已经发文邀请阎子铭京,我想这几日阎子铭就能来到北平了。”
听到廖中楷的这句话之后,荪先生仿佛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中楷,我有点累了!”
“你们出去吧……”荪先生的话音越来越弱,他很快就是睡了过去。
宋夫人与廖中楷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关了病房的房门、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此时各人心思都是不同,宋夫人关心的是荪先生的病情,廖中楷对于荪先生如此重视阎子铭感到奇怪、以及对阎子铭本人的好奇。
江某人的想法比较复杂,至于汪晶位竟然对荪先生如此重视阎子铭极度的不服气。
毕竟在汪晶位看来,阎子铭不过是一个军阀的儿子罢了。
他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这个荪先生与南方军正统“继承人”相提并论?
……
就在各大军阀在北平城扯皮、荪先生在医院养病的时候。
带着一个警卫连士兵的阎子铭经过长途跋涉,已经是快到达了北平城郊区的火车站。
“呜呜呜……”
火车靠近北平城郊外的站台之后,逐渐开始减速。
待火车停稳之后,阎子铭首先从火车跨步走了下来。
“警卫连全体,都有!”
“下车!”
阎子铭一身厉喝之下,几乎是像条件反射般,警卫连的士兵们从火车快步小跑了过来。
整齐的步伐、整洁的军容!
这铿锵有力的步伐与严明的军纪,让北平城郊区火车站的百姓们,也是纷纷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们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
与他们见过的军队相比,这支从火车下来的士兵,从气质看就有着天壤地别。
尤其是那个年轻长官,他长的一表人才、剑眉星目。
一股逼人的傲气从笔直挺立的身躯之中散发了出来。
但见这年轻军官向前迈出一步,他对警卫连的士兵们大喝了一声。
“立正!”
“稍息!”
唰唰唰!
极为标准的军姿,每个警卫连的士兵都是挺立胸膛,像是标枪般骄傲的站在阎子铭的面前。
只是一眼,浓浓的精锐气息就是扑面而来。
看到这么一支精锐的军队,北平城火车站中的那些老百姓,都是一脸的震撼。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像这么一支军队,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夏国会出现如此军纪严明的军队。
“正看一条线,侧看也是一条线,就连斜着看也是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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