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敢作敢当,果然是条汉子,我心生佩服,这样吧。我只要你自断一腿,此事便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青年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面上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话语中却与他的眼神一样,充满了凌厉。
噌!
话音刚落,一枚银针便擦着青年的脸庞飞过,狠狠地扎进了墙壁里。
青年的脸上一道血线缓缓渗出,很快半张脸便都是血色。
“少,少主。”
一旁的麻子脸吓傻了眼,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巾,向着青年脸上擦去。
“滚!”
青年一摆手,便把麻子脸打出了三米开外,随后也不管手下的死活,转头怒视着手还未放下的四师姐秦芙。
以于懿的眼力,只能看得清银光一闪,那青年的脸上便飚出血花。
再看造成此事的杜坚白四人却相当的淡定,丝毫没有被青年的背后势力吓住的意思。
也难怪,自己这帮师兄师姐,可是连宗门宝库都说偷就偷的主儿,一个长老的子嗣,还真没怕过。
“几位这是何意,是想与我计家结仇吗?”
青年在略微失态之后,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得于懿很不自在。
要么说张昊是他小弟呢,两人连表情神态都一模一样,都是那种笑面虎的类型。
可惜张昊这只虎已经被揍成猪了,不知道这位的下场会不会好上一点。
计姓青年也算是出身豪门,见识长短自然是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只看秦芙刚刚的手段,就知道这帮人不是能用武力对付得了的。
但事已至此,在小弟面前可不能服软,只好再拿出一次家族的背景,看看能不能将这几人唬住。
叮!
可惜回应他的又是一枚银针,银光飞速划过,这次倒没有再让他破相,而是顺着头皮,将其发冠击落在地。
警+告意味无需多言。
连续两次的直接羞辱,已经让青年维持不了淡定的状态了,胸中一片怒火中烧,可是理智告诉他,决计不能对这几人动手。
如今情况特殊,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平头百姓,在这灵舟上都是一概而论,自己没有家族势力的庇护,贸然动手,那就是找死。
最可气的是,昨夜家父的私人宝库竟然遭受了盗窃,现在自己连一样像样的保命法器都拿不出来。
忍!他只能忍,只要到达前线,就有家族的势力接应,到那时,这几人必须死!
青年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转身带着一行人在一处角落坐了下来,既没有再提张昊的事,也没有计较脸上的伤口。
“还算是个识相的东西。”
见青年这番作为,令得柳佑哑然失笑道。
“闭嘴,忘记师父说的话了吗?出门在外,低调行事。”
杜坚白提醒了一句,柳佑才不情不愿地挺下了碎嘴。
于懿在一旁诧异地看了一眼大师兄,刚刚四师姐那么猖狂的伤人,也没见你多说了一句。
似是看出了于懿心中的疑惑,秦芙低声解释道。
“出门在外,的确是要低调一点,免得树大招风,引得小人搞鬼,但在适当的时候也要展露拳头,不然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要骑在你头上,你能处处忍让?”
经四师姐提点,于懿才潘然醒悟,四人虽然性情各异,但在宗门外没有师尊庇护的时候,却能够聚集在一起抱团取暖。
于懿在很久以后回忆起这段与师兄师姐们的相处时光,不得不承认,是他们四个人让自己学会了在修行界生存。
在计姓青年退让后,一房间的人相安无事,各自忙活着。
这时,秦芙碰了碰于懿,将后者从打盹的状态中惊醒。
“小师弟,最近修炼得怎么样了?”
秦芙将小脸往于懿身边凑了凑,好奇问道,不复刚刚手持银针的飒爽。
“应该算是在锻骨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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