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啊,你不知道,我们梅家到了今天的境地,我都无颜到九泉底下见梅家的列祖列宗。想当家我嫁进梅家时,那时梅家多兴旺、多风光啊!同宗的一个堂叔考中了进士,皇钦点为探花,听说几代我们梅家还有中过状元的祖辈。那时啊,家里兴旺,走出去一说是梅家人,脸都有几分光彩,每年县试都会有我们梅家人榜。没想到啊,一代不如一代,我们这一辈兄弟几个也是年年考科举,结果最终只是我们家老爷中了秀才,我们家其他兄弟都落选了。下面一代人更是不堪,哎……,真不想说了。满满都是辛酸泪啊!年年考都没能考,家中财产也是每况愈下,考试要花钱,读书要花钱。家中挣的没用的多,最终家中败落,梅家沦落到这种地步。我们这么做,还不是希望后辈有个好前程?我们盼着子奇能考中科举,荫及故里功在桑梓。让我们梅家振兴。孙媳,你可要好好地帮帮他啊!”太夫人语重心长,心中急切,握着张氏的手恳切地说。
张氏笑着安慰老太太:“奶奶,我会的,我正在研究应该怎样调理子奇的身体。凡事都有个过程,他现在刚刚考完,也该放松一下,你不要逼他。子奇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他不会耽于逸乐而不思进取。他也需要休养生息,以逸待劳。”
太夫人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张氏有所指,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心急。以后我不会再逼他了。”
张氏打出了招牌式的宣传:“我有一个堂哥也得过这种病,好几年前患病,每年一到下场考试就会发作,发作的程度也时好时坏。平时看起来都是好好的人,学识也不错,文章也写得好。开始下场考试都还算正常,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行了,一进了考棚就犯病,心慌、眼花、头痛,全身发抖,严重时还晕阙。堂嫂让他休息玩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经过治疗也好了,他去年才考过了生员试,考中了禀膳生员。”
禀膳生是享受了国家待遇的那一种生员,人数最少。
太夫人一把抓住张氏,急切地问道:“他是怎么好的?看了哪一位大夫?能不能找到哪位医生,给我们子奇瞧瞧病?”
张氏笑着说:“奶奶别急,子奇已经知道这事了,他也正在治疗之中。”
太夫人不解地说:“是吗?怎么没有看到医生来呢?他怎么调理的?”
张氏慢慢地解释说:“我堂哥的病是我和舅舅一起看好的,他的治疗方案也是我和我舅舅商量着做的。奶奶不要着急,这事是急不得,我们也正在按照给我堂哥治疗的方法一步步进行治疗,你放心好了。”
太夫人不放心地看了张氏一眼:“你……?能行吗?”明显的不信任。
张氏也不多说:“你到时问问子奇就是,现在我也不便多说,我们一步步按方治理。只是……,现在子奇应该以休息为主,你不要过于要求他学习。”张氏委婉地说。
太夫人点点头,这是她的心病,长孙不能科考了,她靠谁啊?何谈兴旺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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