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疑是文曲星下凡来
春寒料峭,立春是初春时节的开始,但天气还是那么冷,寒气逼人,梅家大院里的几棵梅花开得正旺,枝头的朵朵黄色的梅花争相开放,给这寒冷的季节带来的是一抹清新。院子里一阵阵香气袭来,透过阵阵冷咧的香气,感到的带是阵阵寒意。
丫头凌香打开门,一阵寒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说道:“这鬼天气,都立春了,咋还这么冷呢?”
然而,春季才刚刚来临,虽然气温有所回升,大地才慢慢开始回暖,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虽然是南方,人们却依然会感觉到寒冷,乍暖还寒,寒更寒。春意在慢慢加剧,一场春雨过后,古朴宁静的小城在湛蓝色的天空下显得更加清新,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丝丝炊烟味,深深的小巷中小雨淅沥嘀嗒响,石板路,打着雨伞匆匆而行路人。
静谧的小巷又传来一阵喧嚣,远处的人渐渐走近,两个粗布衣服的下人搀扶着一个酩酊大醉的青年,那青年步履踉跄、脚步不稳,走路歪三倒四,嘴里还满嘴胡言乱语:“喝,我还要喝,一醉解千愁。”嘴里叫着、嘟囔着。说着话还从旁边的仆人手里挣脱出来,手舞足蹈地还要唱起来。
左边的高个仆人说道:“少爷,你安静点吧!要不是少奶奶快要生了,太夫人也不会让我们出来找你回去。”
右边的矮个仆人接着说道:“是啊,你说是去看放榜,也不该一去不回啊!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一趟鬼门关,凶险得很,你怎么样都要回去守着她。哎,少奶奶也不容易啊!”
高个仆人试探着说:“少爷,你说就出去看放榜,你这次考中了嘛?”
矮个打断他的话:“莫问了,如果考中了他就不会喝闷酒了。哎,少爷都考了多少个年头了,年年都不中,年年都喝得烂醉才回家。可怜少奶奶了!”
高个说:“少爷也可怜,年年考都要把人考焦了。你看他们梅家,每年四五个人去考都考不中。坐吃山空,家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原先听说他们家是方圆十里少有的富庶人家,你看现在……。哎,败了。”
矮个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壮,还别说,虽然东家家境不如从前,但还是过得去。佣人少点就自食其力。依我说啊,少爷就不要再考了,做啥不行啊!又不是天的文曲星下凡,是个人都能当状元?”
高个说:“哎,这些文人,他们一生都在考试,我们村有一个老童生,都七十多岁了还在考,他除了会写写文章,什么也不会。还文曲星呢!还不都是凡人。”
俩人边走边聊,酒醉的少爷听到“文曲星”三个字,突然抬起了头,挣脱了右手,指着前面院子方喊道:“文曲星,那里有文曲星,就在我们院子方。你看,你看,他还冲我笑呢!”
俩个仆人摇摇头:“哎,还是醉得利害,还文曲星呢!你如果有文曲星保佑,恐怕你早就高中了。”酩酊大醉的少爷还指着天空嚷道:“是文曲星,他,他来了,保佑我,我要高中了……。”说着手舞足蹈跳了起来。
前面大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婆子冲了出来:“少爷,你快些回来,少奶奶就要生了。你快点!”
少爷停止了手舞足蹈,一个愣神,他摇了摇头,似清醒似糊涂,懵懵懂懂地说:“生了?谁生了?我看见文曲星了,是文曲星要下凡转世了?”
婆子顺着他的话哂笑道:“对,少奶奶要生了。是文曲星下凡转世了,今后啊,梅家要出状元了。”
少爷听了这话,咧嘴一笑:“真的?少奶奶生的是文曲星转世?我看见了,就在刚才,他在天,是踏着祥云来的。哈哈……,梅家后继有望了。”
这边大家话刚落音,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东院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梅家是一个大家庭,第一代掌门人物目前还健在的是梅太夫人,他的丈夫梅家太老爷已经过世,生前也是一世科考,中过举人,但没有得到过官职,只是一生闲赋在家,好在享有不纳税不徭役的基本特权,再加当时附近的小农小商拖家带口依附,献财产将自己降低到佃户与帮工,他们还有了一些田产和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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