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是亲眼瞧见奴才拿着顾二姐的锦帕递给他人了吗?”在顾妗姒还在惊慌之时,下方楚延的声调平缓的响了起来。
那跪在殿前的男子,面色坚毅,明明是身份卑微的跪着。
可莫名的却平白添了几分冷傲之意。
他丝毫没有慌乱之色。
明明顾妗姒对楚延所做之事丝毫不知,但是在这一刻却是莫名的心安。
她愿意去信他。
“当日夜色太黑,本王未能看清你手中是何物。”靳元泓略微皱眉。
眸中神色暗晦不明,也不知是在不悦楚延区区奴才的责问,还是在为别的事情所思忖。
楚延低垂着头,神色恭敬的道:“奴才从未见过这方锦帕,更加没有做出将此物偷送入宫外,陷害顾二姐之事,还请皇上、娘娘明鉴。”
“你……”靳元泓颇为恼怒,大约是觉得事情都到了这等地步。
在皇上面前,楚延竟还敢狡辩。
正要出声叱责之时,却见海庆匆匆走了进来。
俯身在殿前道:“皇上,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夏桃在殿外求见,是有证据证明贵妃娘娘是被冤枉的。”
慈话语一出,顿时让殿内众人神色各异。
“宣。”
“宣夏桃觐见!”
御书房重地,夏桃一个宫女从未踏入,今日进殿来不免有些忐忑惊慌。
虽也常见皇上与贵妃娘娘同处,可这到令前,那感觉可不是一样的。
明知此来为的是娘娘,可见了皇上还是忍不住双膝一软,颤声伏在殿前叩拜:“奴婢夏桃,见过皇上。”
“皇上,我家娘娘是被冤枉的!”夏桃泪眼汪汪的抬眼,瞧见了跪在皇上脚边的顾妗姒心中微惊。
许是见惯了皇上总是娇惯宠着贵妃,今日对跪在地上的贵妃都不予理会了。
还当是出了大事了,念着一定要为贵妃娘娘洗清冤屈,她的胆子也大了些许,捏着拳头抬头看向皇上道:“我家娘娘从未做过半点陷害二姐的事。”
“自顾二姐在同心殿入住以来,娘娘更是事事亲力亲为,对二姐宛若同胞姐妹,又怎会做出陷害之事!”
“二姐,你与娘娘十几年同宅长大,怎能做出污蔑娘娘的事情?”夏桃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道:“这锦帕可是二姐落下的?”
“这……”顾妤柔看着夏桃手中的锦帕顿时一愣。
“都怪奴婢忘性差,前几日收拾铺子,在殿内拾得此方锦帕,原想交给娘娘,让贵妃娘娘收着,可忙着伺候娘娘裁新衣竟是抛之脑后了。”
“不想奴婢一时失责,竟是险些害得娘娘受人欺凌被人陷害,奴婢该死,求皇上责罚,还娘娘一个清白!”
夏桃话语落下,殿内霎时寂静无声。
顾妤柔满脸不可置信,慌忙上前拿过了夏桃手中的锦帕细细查验,锦帕上云纹绣花的针脚,赫然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那锦帕上梅花的图样更是跟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
她怎会有两方一样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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