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冲回房间的徐楚河,只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拉过一个不知用来干嘛的木盆,就埋头吐了起来。
此刻徐楚河只感觉,自己的胃部、肠道、喉管、口腔、鼻腔……全是血腥的味道。
更令徐楚河难受的是,他会不由自主地回忆,回忆那些感觉。
越回想就越发觉得恶心,即便是胃液都被吐了出来,但他仍停不下反胃的感觉。
“呼呼……”
呕吐了好一阵,徐楚河才终于停了下来。
稍微擦拭了一下嘴巴,他走到铜镜边,打开一旁的粉盒,准备“补补妆”。
然而当他打开粉盒时他才发现,粉盒里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白色粉彩。
徐楚河心头一惊,狠狠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才平复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穿越和小说里说的不一样?为什么别人穿越是龙王冥王,美女投怀送抱,我他妈是这么个恐怖的情况!”
徐楚河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倒不是他喜欢抱怨,实在是这种压抑恐怖的情况,需要有一个情绪宣泄。
他现在非常能理解,原主会写日记的行为——他在用这种方式宣泄压力。
也很能理解原主日记里的混乱和絮叨,他甚至都很倾佩原主能坚持那么久。
原主之所以能坚持那么久的原因是仇恨,具体原因并没有说明,只是记载了很多,“要复仇”,“要将玲儿救出来”等等内容。
“哆哆……”
房门突然被敲响。
“少爷,夫人怕您没吃够,命奴婢给您送了夜宵过来。”
是纸人阿碧。
徐楚河急忙抓起盒子里的最后一点粉彩,往自己脸上涂抹。
“哦,你进来吧。”
抹完粉彩,徐楚河便接着说到,但在纸人阿碧开门的瞬间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呕吐的木盆还在一旁,他急忙用脚一踢,将木盆踢入了床底。
“少爷?”
提着一个食盒的阿碧走了进来。
“哦,没事。你把食盒放桌上吧。”徐楚河还保持着出脚的姿势,也不知道纸人阿碧看没看到,他只装作无事发生地收回了脚。
“少爷……”放下食盒的阿碧还欲开口。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本少爷要休息了。”徐楚河却没给她继续发问的机会。
“没,没事了,少爷您好好休息吧。”纸人阿碧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是在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徐楚河的床底。
“好险。”
徐楚河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出现纰漏。
拿起桌上的食盒,打开盒盖,然后脸色发青又迅速地将食盒盖上。
——食盒内不出意外地又是一颗血淋淋的内脏。
徐楚河像是碰到瘟疫一般将食盒推到一边,让自己同食盒保持最远的距离。
“长这么大我也没干过啥坏事啊,怎么会这样。”徐楚河有些抑郁地想到。
当然他不会认为小时候偷看隔壁刘寡妇洗澡,包夜上网打游戏,yy班花算是什么坏事。
他一个正值中二时期的大学生游戏废宅,自然也没少逛奇点,穿越什么的也是曾经幻想过,但他可从没幻想过这样的穿越。
“奇点孤儿院,淦!”徐楚河恨恨地骂到。
想到自己父母,徐楚河有些感伤,好在他还有一个挺成功的哥哥,倒不至于没人照顾二老,他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一串的突变,让徐楚河心身俱疲,走到床边,他连衣服也没脱便躺了下去。
这木板床自然没有家里的席梦思舒服,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便沉沉地睡去。
“没事别一个人去吃捞海底,淦!”睡着前,徐楚河又骂了一句。
这一觉徐楚河睡得并不算安稳,他做了很多梦,梦里他被两个纸人夫妇发现是生人,然后他便成了纸人餐桌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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