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希尔正打算再说点什么时候,却被不耐烦的塔猛地拽了一个踉跄,拽出了占卜店。
克雷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在那场矛头直指他父亲的众叛亲离的审判之后她便不会再流泪了,无论是那些宗教流氓的挑衅,还是他人对自己的流言蜚语,她习惯了漠然处之,把曾经抛诸脑后。
但今天,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重又唤醒她那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对那套充满魔力的狮鹫骨塔罗牌的记忆——那副塔罗骨牌绝不仅是为这里无知的农夫农妇们服务的。它现在的主人再不是曾经那个自信到敢仅凭一个铜戒指为媒介便能威吓数十名烈焰圣士的强大法师了。也正是因此,它才会在自己最擅长的占卜上露怯变成空白的卡牌。
恍惚间,她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在一片火海中躲在父亲身后的自己。
回过神来,她已是热泪盈眶,罩面的黑色薄纱也被泪水濡湿。摘下面罩,白净光滑的脸颊依稀可见几道泪痕,确如克希尔猜测,这幅娇弱的容颜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了。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左边颧骨上有一道枣核大小的烙印——那是其中一位烈焰圣士捡起她父亲尸体边上还残留着些许魔力的铜戒指烙在她脸上的。
本是象征着奴隶的命运永远无法逃脱,但那暴徒却离奇地猝死在了法庭上,或许是他父亲在天有灵吧,她才重新获得自由人的身份,得以继承她父亲那些在旁人眼中代表着厄运而遭人唾弃的遗物。
“爸爸,您的遗志就由我来继承吧。”
她抚着脸颊上的烙印,对着空气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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