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离开莫府的时候,已是午夜。
回到四季楼,本欲睡下,却是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已经坐在凳子上等候多时。
这是一个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毛,童颜巨……
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怒放的梅花。
白肖识得这个梅花标记,监察院的。
女子细品着茶水,喝完还不忘眨巴了一下嘴,似在品味还残留在嘴间的余味。
“茶汤绿黄油润,植物清香、花香、蜜香交融,虽味苦,但化开后,便有一股让人回味的清香!是老班章哦,你很懂茶嘛!”女子评价道,看着白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似乎其本人是一个茶道高手。
不过白肖并不懂茶,他只是卖了贵的,唯有钱尔!
“是吗?”他回道:“敢问姑娘芳名?”
“步说!”女子答道,一边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不说?这么拽嘛!”
白肖有一些意外,他原以为像这种大摇大摆走进别人屋子的人,向来是不惮忌讳说出自己的真名的。
不过不说就不说吧!
步说细品着茶水,喝完一杯再续一杯,似乎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嗝……”
直到喝完一壶茶,步说才心满意足的放下茶杯,打了一个饱嗝。
白肖见此,觉得她可能只是单纯的口渴了。
不过喝这么多真的不想撒尿吗?
“你在想什么?”步说觉得白肖的神色有些古怪,警惕的问道。
“没什么,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白肖摇了摇头,回道。
“你不问我的来意吗?”步说有些好奇,一个陌生人闯入自己的房间,难道不问问是来干什么的吗?
“你不是会说吗?”白肖反问道。
“……那我要是不说呢?”
“那岂不是皆大欢喜!”白肖笑道。
“……”步说撇了撇嘴,她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点儿问题,怎么这么随意平淡?
对于自己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怎么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经常遇到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还是自己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
步说上下打量起白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份资料档案,其上记载了白肖的生平以及他在漠河县的所作所为。
“哼,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大坏人,倒是挺冷静的。”步说冷哼一声道。
“谬赞了!”白肖回道。
“没夸你!”步说将白肖的档案资料扔到他的手中,道:“好好看看吧。”
白肖瞄了一眼资料上的记载,结合着之前【白肖】的记忆,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以监察院高深莫测的地位来看,能搞到这份档案资料,其实并不难。
毫不客气的说,只要到漠河县,随便找一个人,下至七岁小孩,上至八十老母,每个人都能细数出【白肖】的各种罪状。
“你不紧张吗?”步说看着神色如常的白肖,眉头一皱。
这个叫白肖的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自己的各大罪状被一一列举出来,不应该双眸微缩,透露三分惶恐、三分深思以及四分的故作冷静吗?
怎么还是十分淡然?
哪怕是看别人的,也好歹会惊讶一下吧!
而且自己把资料扔给他,难道不明白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吗?
是变相的威胁呀!再怎么样,面露冷笑一下也成啊!
“我在威胁你,你没看出来?”步说问道。
“看出来了!”白肖回道:“所以呢?”
“所以什么啊,你不害怕吗?公布出去,你可是要杀头的!”
“就这???”白肖指了指手中的资料:“证据呢?重要的物证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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