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母妃的护佑,又得不到父皇的垂怜,寒书墨经常遭受其他妃嫔和皇子的冷眼与欺辱,在皇宫中如履薄冰,无人关爱。五年前,元州陷落,北流长驱直入,震惊孟国朝野。为了退敌,权臣奸佞们怂恿寒玉竹割地赔款,还加了送皇子入北流为质的屈辱条件。无依无靠的寒书墨自然成了质子的不二人选,那年,他只有十一岁,出发前往北流之时只带了一名十八岁的护卫。那是父皇寒玉竹一时起了舐犊之心,将自己的一名武功高强的贴身护卫赐予了他。护卫名唤元羽,就是现在护佑在寒书墨身边的黑衣人。
在北流,寒书墨也处境艰难,翼乘风瞧不他,北流提供的住处狭小破败,佣人也只有厨子和门卫,多亏了忠心不二的元羽伴随左右,主仆共度北流清苦艰难的岁月。在为质的时日里,寒书墨经常回忆起母妃、姨母、姨丈、表哥,也无比怀念给予他温暖的楚云庄。为此,他不但给元羽冠了楚的姓氏,还在每年的楚云庄蒙难之日前来祭拜。今日恰是祭日,主仆二人前来祭拜,便在此偶遇了寒暮霜。
此时,寒书墨的双目已经噙满泪水,他快步前,一把抱住了寒暮霜,放声大哭。
“暮霜哥哥,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来到北流……之后,我便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呜呜……”
寒书墨不能自已,用泪水发泄着这些年对寒暮霜的思念和对自己孤独于世的愤懑。
寒暮霜也没有止住泪水,这些年来他被孟国缉拿,颠沛流离,隐忍不发,只为报得血海深仇,没想到
今日在元州,在这楚云庄的废墟之,竟然能遇得至亲,这是怎样的惊喜?又引发了多少或幸福或惨痛的回忆?一切的一切,都化在了这涟涟的泪水当中。
许久,兄弟二人才敛整心情,停下哭泣。他们来到一处石阶,双双坐下,侃侃而谈。
“书墨,你是皇子,怎么会来到北流?”
寒书墨面带凄然,缓缓说道:“暮霜表哥,五年前,大孟被北流击败,割让了元州,同时还派出了皇子为质,我就是那个质子。”
“怎么会这样?”寒暮霜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就是这样,我的母妃被逼自尽,父皇又不待见我,朝中无人、宫中无势,不是我还能有谁?”寒书墨话语中透着自嘲也带着无奈。
“他国为质,向来不易,这些年你在北流如何?他们有没有难为你?”寒暮霜关心寒书墨,不停地问道。
寒书墨淡淡一笑,说道:“只是给个地方住,给口饭吃就是了。那北流国主何等骄狂,对我这个战败之国的质子从没正眼瞧过,他知我势单力孤,吩咐他的手下,说我在北流任意去哪儿都行,反正也逃不出去,莫要阻拦。”
“元州之战已经过去五年了,那孟国就没有要将你迎回的打算?”
“迎回?这些年,父皇不问政事,朝政全由国师洛攸止和我那太子哥哥把持,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北流。这五年间,莫说派使臣探望,就是一封慰问的书信也不曾有过。”
“这帮祸国殃民的奸臣巨蠹。”寒暮霜听闻寒书墨的遭遇,心中愤恨不已。
“别说我了,表哥,这些年你又是怎么过的?”寒书墨不再提及自己的伤心事,询问起了寒暮霜的经历。
寒暮霜便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都说与了寒书墨,对于他决心复仇的打算,寒书墨不禁有些担忧。
“表哥,你父母,我母妃还有外祖父的仇,我们绝不能忘,但是,现在我们势单力孤,何时才能复仇?”
“一切从长计议,只要我们抱定决心,就一定能完成复仇大业。”寒暮霜目光坚定,语气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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