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时节,在小林天等待妈妈回来的时间里慢慢临近,树叶脱落,荒草干枯,一股股带着寒意的北风匆匆掠过,一丝丝小雪花懒洋洋的撒落大地。
小林天穿着有些显小的棉衣站在大树下,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等待,可他依旧不肯回家去。
小孩子个子长得快,往年到这个时候,李春兰都会给小林天做好新的棉衣,帮他穿,然后还会夸赞几句:我家小天又长高了。
可是今年没有新棉衣,爷爷只能找出小林天去年穿的棉衣给他穿,虽然小了点,但不至于冻着。
林建军当初跟着马瑞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讯息。林解放还去马瑞家找问过,可惜他们家也不知道,马瑞并没有捎信回来。
“啊欠!”
小林天跺着有些冻得发麻的脚,把小手从棉衣的小袖子里抽出来,摸了一把鼻涕。看着被雪渐渐粉刷成白色的大路,一丝带着期盼的眼神又一次暗淡下来。
“咳咳,小天,回来吧,咳咳,别感冒了。”
这时,林解放拄着一根拐杖从院子里出了,对着远处的小林天喊道。
“哦!”
应了一句,看了看有些暗淡的天空,小林天搓着手,向林解放小跑过去,他知道又得回去做饭了,小心翼翼的拉着林解放的手说:“爷爷,我今天做面条,你想吃细面还是宽面?”。
“咳咳,呵呵,都行,只要是小天做的,爷爷都”
自从李春兰不在了后,林解放在悲痛愧疚还有劳累下,身体渐渐也垮了,只能拄着拐杖行走,晚睡觉的时候,咳嗽声几乎没有停过。而每天的饭就只能落在小林天的身,从刚开始点不着火,到炒菜没有放油,再到现在站在凳子蒸馒头,可以说,爷孙俩的生活都是在小林天的支撑下勉强的过着。
吃完饭,林解放夸赞的摸了摸小林天的头,然后就去屋里休息了。
看着佝偻这身子走一步咳一声的林解放,小林天几口扒完自己碗里的饭,将厨屋收拾好以后,就匆匆捡了一背篼干草去烧炕。拉着比他自己身高还要高的背篼,对于快六岁的小林天来说还是挺费劲的。但是自从爷爷病了,这些活也只能他来做。
天黑了,烧完炕的小林天习惯性的来到家门外,看了看从天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小林天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妈,你去哪了?”
隐隐的又听见了林解放的咳嗽声,小林天揉了揉发麻鼻尖转身往大门走去。
“咦?”
正准备他要跨进大门槛的时候,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同时还有一两声婴孩的哭声。
自从林解放告诉小林天妈妈出门了之后,每次只要小林天晚出了大门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不过他就是找不到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他也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不过,今天这种感觉十分清晰,他转过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等他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只看见一个披着齐腰长发的背影,是一个被浓浓黑雾笼着的女人。
“妈!”
从这个女人的衣着小林天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妈妈李春兰。
随着小林天的喊声,李春兰停住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
“妈,你去哪里了?小天好想你。”小林天向着李春兰走去。
可是奇怪的是,无论小林天如何走,就是无法靠近李春兰,直到他实在走累了才停了下来。
“妈,爷爷病了。”小林天流着眼泪哭诉道。
“唉,小天,回去吧。”就在小林天很伤心的抽泣的时候,李春兰幽幽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妈,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不在,小天害怕、、、!”
还没等他话说完,就看见从李春兰的怀里钻出一个眼睛呈白色,小脸发紫的小怪物。此时小怪物正张着嘴,那张大嘴都快裂道耳根了,就那么看着小林天。从它的嘴里能看见那一口如同小刺一般的尖牙。
李春兰没有说话,继续向远处走去。小林天被吓的楞了一会,然后迈步就跟着跑过去。
“小天弟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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