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2-1)

“嗯。”打开炼狱慎太郎递来的信件，言语中无有过多溢美之词，却又不会显得怠慢，更加不存在所谓的献媚。

从开始一页的述说，遣词造句之间即便并没有亲眼所见也能够看出其的涵养，让宫司对这位身负传奇的大商人有了一定的好感。

同时，在看到了眼前这份信件，也或者是在更早的时候就有所猜测，而现在通过刚才炼狱慎太郎的述说，加产屋敷家主的信件，宫司更加能够确定，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那是内心的颤栗，名为使命，乃至是天命的存在，无关强弱，无关地位，只是确信，自己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个人若是不懂得修行自身的德行，最终就连天地也都不能容许他的存在。

鬼舞辻无惨做的早已到了这个程度，在德行不施，以名为灾祸的现实存在于世间，最终诱发的天怒，在数百年前有过，来到数百年后的现在，则是宫司。

在产屋敷家主的信件之中，他写了很多。

除却第一页对宫司的问候，剩下其他像是更加古老以及详细的传说，从平安到战国再到现在，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三页，而剩下的一页则是对鬼怪特性与弱点的介绍。

不算太多，刚好能够将鬼怪的习性说明，至于弱点，这对于宫司而言其实可有可无，勉强能够用来参考。

再到信末的署名，以及特地的点名伊势城中某家酒楼的存在，让宫司在想到要过来会面的时候过去找对方。

想必这也是产屋敷一家的产业吧，作为传奇的大商人，拥有这份能力，宫司并不感觉奇怪，倒是对对方那种恰到好处的风格感兴趣。

像是早有了解所选择的恰到好处的接触，不像是寻常，更类似是非寻常的能力，只能说太过完美，有时候也是一种不完美。

对于产屋敷家主的做法，宫司并不讨厌，只是对于对方的邀请，宫司则是选择了拒绝。

“我这个人，作为纯粹的利己主义者总感觉有些粗糙。”这说得，大概算是习惯吧，“作为个人的习惯，在借了东西要不还回去，就浑身不舒坦。”

宫司话语一顿，遗憾的摇了摇头。

“然后其他的事情，只能说对不起了。”直接拒绝了，像是这样的情形也是炼狱慎太郎没有想到的。

“啊？”甚至都忘记了反应，明明刚才都说得好好的，原以为会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想不到宫司拒绝了，却不等炼狱慎太郎再说什么。

“报告！宫司大人！”突兀介入的廉太郎来到了宫司跟前，单膝跪地，垂下的眉眼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炼狱慎太郎的存在。

“一切，应宫司大人的吩咐已经准备完毕！”一丝不苟的完成禀告，或者有着好奇，但在外人面前廉太郎的态度却是做到十足。

发自内心的尊敬，即便并没有畏，却要比此更胜几分。

“哦，这么快就完成了啊。”宫司回过了目光巡视，被他视线扫过的帮会成员一一站直腰身做立定姿态。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过去那堆战利品之中每人领三捧米作为报酬吧。”

“这……”×n完全没有想到，出乎他们的意料，在做完本应该是白工的苦力之后，宫司竟然会提起他们，直到反应。

“谢谢！”

“多谢大人的赏赐，多谢大人！在下感激不尽。”

……

霎时间爆发的欢呼，带着对宫司的赞美，那一个个的帮会成员都显得激动，还有表现傲然的廉太郎颇有几分看乡巴佬的意思。

“这群没有见识的家伙。”带着这样的嘀咕，自然在这一次的剿匪之中他也能够得到奖励，与这群帮会成员差不多，但心境却完全不同。

还有就在一旁的炼狱慎太郎，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依然处于一团的迷云之中看不清具体。

直到火光燃起，整座山寨付诸一炬化作火光冲天，将这片午后的天空点亮，点亮了宫司的面目，浅褐色的某种泛起的火焰，随眼帘敛下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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