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何正还在客厅里看手机。
他心里很难受,母亲的话,打妻子的一巴掌,都让他心疼不已。
他不想回卧室,也没有困意。他关闭客厅大灯,躺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翻手机,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澜从卫生间出来,他关掉空调,急忙讨好地迎上去,拥着秦澜,一起走回卧室。
何正打开卧室的灯,想看看秦澜的脸。秦澜起身把灯关闭,拿起背单,把自己和脸一起蒙住,把枕头放到紧挨着墙,整个身体离何正远远的。
何正借着窗纱透进来的月光,模糊地看着把自己包起来的秦澜。
他没有去碰妻子,悄悄从大衣柜里拿出卧室钥匙,反锁上卧室的门,把钥匙藏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绝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让秦澜偷偷的回娘家。
何正抱着秦澜,在她肩上躺了一会儿,以这种方式,无声地传递着歉意。他坐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虽然有些阴沉,一副要下雨的样子,但房间里各物依然清晰可见。
秦澜仍然和昨晚一样,包裹着自己。何正不顾秦澜拉扯,用力把床单从秦澜脸上拿开,他把秦澜的脸搬向自己,贴进了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用手抚摸着妻子光滑白皙的面部,愧疚地说:“秦澜,对不起。”
他的抚摸,有意的避开了昨晚自己打的地方:秦澜左边脸上靠近颌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红印。
秦澜没有吱声,她睁开眼睛,说道:“你去上班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何正说话,又把脸扭向墙面,把裹着白色单子的后背,扔给了何正。
何正微皱着眉头,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他说:“秦澜,公司还有事,我必须过去。我是第一次当老板,很多事需要摸索着干。现在公司资金断了,我在想法筹钱。”
这是何正自从接手公司以来,对秦澜说得公司最多的一次。
秦澜没有任何反应,身体不曾动一下。
何正下床,穿好衣服,说道:“秦澜,今天最好不要回你妈那边,省得爸妈跟着着急。我妈和何方昨晚上就走了······”
何正说到这里,想起昨天妈临走时说得话,不由得有些心酸。
他停顿了一下,把话说完:“家里就你一个人,休息好了,起来自己做点饭吃,晚上等我回来。如果想点点,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
何正上班去了,尽管他很想在家陪着秦澜,不想让秦澜带着脸上的印迹回娘家。但他必须走,今天必须想法筹到钱.
听着房间关闭的声音,秦澜掀开自己身上裹着的床单,她坐了起来。
婆婆和何方昨晚上就走了?
听何正说这话的时候,秦澜心里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她听出了何正的心酸。
她下床,走进卫生间里,把浴镜擦了擦,把脸凑近镜子,她看到了自己脸上清晰地那道红印。
秦澜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道红印:仅仅有一点点疼!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得疼,只有那么一点点像是疼得感觉。
秦澜刷完牙,拿出墩布,她要收拾房间,搞卫生:刚才走过客厅时,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餐桌,晚天晚上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的摆着。
秦澜把厨房、客厅先收拾了,感觉有点累,身上也微微出了汗。
她打开空调,坐在沙发上,想着休息一会儿,再去收拾各个房间。
秦澜打扫卫生,各位房间都会打扫,包括婆婆的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客厅,扭头望望点点睡觉的小木屋,忽然有了一种陌生感:这个自己每天收拾、一天三餐、每天睡觉的地方,好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婆婆想搬回来住,就回来住,这是她儿子的家。
何方几乎没有在家住过,可她好像在这个家里比自己还理直气壮:这是我哥的家。
何哲更不用说了,他就是这个家未来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他们是一家人,自己和点点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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