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卫亭书以为七殿下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可后来七殿下凭一己之力立军功,手握军权,如今三殿下更是在陛下面前颇有脸面,更是不能小觑。
最重要的,当初卫西洲频频追着七殿下,这事卫亭书也是愿意的,可惜女儿没那本事,只是如今七殿下突然造访,卫亭书总觉得有些不安。
入正厅,卫亭书一眼就瞧见站在那里的七殿下,只见他一身墨蓝长袍,身上带着风尘仆仆,长身玉立,剑眉星目,嘴角冷硬紧绷,整个人站在那里威严挺拔。
“七殿下,不知七殿下前来所谓何事?”卫亭书拱手施礼后故意试探。
此时洛南风心急如焚,若不是怕自己贸然就闯入卫西洲院子会为她惹来麻烦,他定不会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来见洲洲,顺道祭拜卫夫人!”洛南风直言不讳。
卫亭书听这话,心口一个咯噔,他就知道七殿下前来没有好事,该死的是卫西洲如今人影都不见了。
“怎么?不方便?”洛南风瞧着卫亭书难看的脸色,顿时焦急的询问,他以为是卫西洲神伤不愿见客,可不论如何他都是要去见卫西洲的,有些误会要说清楚。
“这...也不是不方便,只是西洲那孩子性子野,自从她娘亲过世后她做事猖狂,我好生教导数次,得到的只是她的厌恨...”卫亭书叹息着,似乎像是个为女儿操透心的老父亲,神态都是无奈。
洛南风实在听不下去,哪怕面前之人是卫西洲的父亲,他也见不得有人这般诋毁卫西洲。
“够了!洲洲天真纯良,若是将军连自己的女儿性情如何都不知,也不配为人父!”洛南风打断卫亭书想要继续编排的话,若不是记着这人是卫西洲的父亲,他定是说的更过分,历声问道“洲洲可在府中?”
卫亭书这话被生生打断,脸色有些胀红,此时只能如实说来“这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那丫头不服管教,前几日自己翻墙离家出走了!”
卫亭书不说自己是如何责难女儿,更不说女儿被禁足之事,反而将一切都给推到女儿身上。
“你说什么?洲洲离家出走?你这个做父亲在干嘛!”洛南风两步上前,目光中是如狼般的杀意。此时洛南风心中都是担忧,为何要离家出走,有没有带银子干粮,一切一切的问题绕着洛南风。
卫亭书心中也有气,只是他向来会隐忍更会伪装,不然也不会平白这么多年都让世人以为他是好夫君好父亲。
“都是我的疏忽,夫人离世后我沉浸悲痛中,对女儿少了关怀,这都怪我!”卫亭书低着头,神色悲伤。
洛南风有再多的气,可对着一个刚痛失爱妻的人也不能如何,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心上人的父亲,洛南风只是瞧了眼就急匆匆的离开,他要亲自将卫西洲给寻回来。
洛南风连歇脚都不曾,直接就开始寻找卫西洲,只是既然要寻卫西洲,自然要调查她从何处离开,甚至为何离开,这一调查有些卫亭书想要隐瞒的事自然落入洛南风耳中。
“该死!”一拳将面前的书案给劈个粉碎,哪怕如此也不能抑制洛南风心中怒火。他本以为卫西洲遭受丧母之痛已经很难过,却不想那卫将军竟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
洛南风只要想到卫西洲刚刚失去母亲,可紧接着又失去曾经的慈父,那个时候的卫西洲该有多难过,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
“殿下,属下还查出卫将军纵容外室欺辱郡主,恐怕这次郡主离家出走有内情!”十言劝道,心中不免唏嘘,毕竟郡主曾经的日子多么无忧无虑,如今遭受的打击就有多么大。
“好一个卫将军!真是好得很!”洛南风锋利的眉下垂,前额紧紧皱起,双手握拳“他竟然如此对待洲洲!”
十言低头不语,此时殿下已经是雷霆怒火,就是他一直跟随殿下,此时也不敢轻易招惹殿下。郡主如今就是殿下的逆鳞,可卫将军却偏偏动了郡主,看来这次卫将军定是没有好下场,哪怕这人是郡主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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