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了你这些日子,你可知错了?”卫亭书大步坐下,他的目光丝毫没有放在女儿的面容上,只要他稍微关心些,就可以发现女儿消瘦许多的面容。
卫西洲只觉讽刺,知错?自己哪里有错?若是真的说错,自己最大的错就是有这样一位人面兽心的爹爹。
只是,卫西洲可以不怕死、可以任性,但是她不能让跟在自己身边的最后两个人被连累。
卫西洲轻轻低下骄傲的天鹅颈,雪白的颈脖折下,那双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双眸带着隐忍不甘。
“女儿,知道错了!还请爹爹高抬贵手,原谅女儿这一回!”卫西洲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是从卫西洲的牙缝中挤出。
卫亭书听了这话,面色倒是好看了些,想起前日温舒在自个怀中提及的事情,卫亭书轻轻咳了下,清了清嗓子。
“既然知道错那就好,知错能改就是!西洲啊,你手中有不少铺子店面庄子,我看你整日里哪里有心思打理这些,将这些交给温氏帮你打理,你也落得清闲!”卫亭书说着道貌岸然的话,甚至话语中带着的竟然是命令的意思。
小小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在掌心割出白色的月牙痕迹,卫西洲气的紧紧咬着下唇,这才没有开口大骂。那些东西都是娘亲给自己的,那是属于自己的,可现在娘亲不在,这些人却打上钱财的主意。
“爹爹说的是,那些私产让温氏打理也好!女儿也落得清闲!”卫西洲附和道,她哪怕心中再怎么不甘愿,可到底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她如今最想的是离开府邸保住性命,其他的自己定是可以一一拿回来。
“嗯,那明日你就将那些地契印章交给温氏!”得了自己想得的东西,卫亭书起身显然不愿多留,甚至其他任何嘘寒问暖的话都不愿敷衍。
卫西洲瞧着爹爹起身已经准备离开,心中慌了神忙问道“爹爹,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卫西洲忍受屈辱,不惜将自个高傲的自尊心都丢下,为的不就是不被禁足,至少可以自由出入府邸的机会吗。
卫亭书脚步顿了下,回眸瞧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儿,那双眼睛里带着祈求。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瞬间就让卫亭书想起自己的发妻来,卫亭书没有任何追忆,只觉得烦躁。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本就是个姑娘家,好好呆在府邸,等到有合适的夫家等候出嫁就是!”卫亭书语气带着斥责。
卫西洲的心沉入谷底,她听出爹爹的意思,怕是爹爹会用自己换些利益,不是将自己嫁出去,而是要将自己给卖出去。想她堂堂西洲郡主,如今却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得主。
口中腥甜一片,卫西洲却不得不示弱装起委屈无助来“爹爹,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你不知我呆在这院落没仆人没食物,若是再呆下去女儿就真的要活活饿死了!”
“混话一片!”卫亭书目光凶恶“温氏一向温柔良善,这些日子更是没少在我面前说你好话,你倒是长本事了,就会在背后编排温氏!你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院中,不到出嫁不得出去!”
卫西洲感觉浑身变得冰冷,她算是看出来了,今日不管自己是伏低做小,还是痛哭求饶,爹爹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自己出去,那自己的委屈求全又算什么。
仇恨侵红卫西洲的双眸,就在卫亭书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卫西洲拔下自己发髻上的碧玉簪,直接就朝着卫亭书的后心刺去。
这一刻,卫西洲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既然自己活不长,既然自己护不住身边之人,那她也不能放过卫亭书,她要为娘亲报仇。
“噗嗤”玉簪入肉的声音,或许是卫亭书从未想过自己那娇滴滴的女儿竟然有胆子弑父,一时没警惕竟然真的被女儿得手。
只是,卫西洲力道不够,精准度不够,簪子才刚刚戳破皮肉,卫西洲感觉手腕一阵疼痛,然后整个人就被一掌推倒。
粗砾的地面磨破卫西洲细嫩的掌心,她扬起目光瞧见爹爹目光穷凶极恶,卫西洲不觉害怕只是觉得可惜,若是自己刚刚再用力些,若是自己再出其不意些,杀了爹爹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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