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他啊如今被那妾室迷了眼,我若是不逃他定是要打死我!”卫西洲冷哼了声,说起自己的爹爹眉眼都是嫌弃。
遥夕听的心疼,曾经的卫西洲真的是无忧无虑,可现在却到如今的地步,遥夕劝道“那你今日还回去做甚,西洲,不如你就走吧,去哪里都好,我瞧着那卫将军实在是太可怕了,说不准...”
有些话遥夕不好明说,毕竟再如何那卫亭书也是卫西洲的父亲,只是想到这样一个人伪装十几年,甚至还装的像模像样,遥夕想想就打冷颤。
“娘亲的死定是与他有关,说不准就是他们这对狗男女做的!”卫西洲接下遥夕的话,曾经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哪怕没有证据卫西洲也有八分的肯定。
“遥夕,他们害死了娘亲,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难不成我还要眼睁睁瞧着他们过的风生水起不成?”卫西洲磨着白瓷般的牙齿,眸中都是恨意。
遥夕听的浑身发冷,人死不可怕,阴谋也不可怕,可怕的却是这样的人心诡异。
“那,你要做什么?”遥夕心疼的轻轻拍着卫西洲的肩膀,身为朋友她劝不了卫西洲,却愿尽绵薄之力帮助卫西洲。
马车已经放缓速度,晃动的车帘让卫西洲可以瞧见不过几日将军府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牌匾上那哀悼的白绸不知何时已经取下,爹爹身边的亲卫张敬正在招呼着络绎不绝的来客,瞧着这将军府哪里像是当家主母刚刚去世,更像是要办喜事,真是格外讽刺。
“当然是将欠娘亲的欠我的都拿回来!”卫西洲轻启红唇。
张敬瞧着叶府的马车连忙迎上来,只是当车帘掀开,张敬脸上的笑意僵硬在那里。
卫西洲高髻玉钗堆砌于发,裙角随风轻轻卷起,银线秀成的暗纹绣鞋轻轻踏着矮凳,她站在张敬面前笑容意味深长“张叔,好久不见!”
面前的张敬神色带着几分慌张,卫西洲可以肯定,爹爹与那温舒的事情旁人或许不知,但张敬定是清楚,毕竟他可是爹爹的左右手,更是爹爹最为信任之人。
“郡主?您回来了?”张敬瞧着盛装打扮格外娇艳的卫西洲直觉不好,这些日子将军让他搜寻郡主下落,这人还未找着就自己回来了。此时来往客人目光带着打量,此时张敬知晓郡主卡在这个时间回来,量他们也不能如何。
卫西洲站在张敬面前,曾经她对张敬这位叔叔很是喜爱,她将他当成长辈一般敬重,怕是张敬每次瞧见自己和爹爹,心中不知多取笑呢。
“我若是不回来,岂不是要让张叔着急寻找?再说了,这里毕竟是我的家,我回来不是很正常么?”卫西洲说着,已经牵着遥夕的手入了府邸的大门。
身后的九离低着头躬身紧随卫西洲身后,他的眉宇紧紧的皱着,瞧着卫西洲从下马车开始整个人就竖起身上的刺,顿时心中泛起疼意。
今日来将军府的客人们都是这西洲有头有脸的人物,关于这将军府的流言蜚语大家都有所耳闻,更何况今日的事情也坐实卫亭书的确有外室的事实,大家虽碍于卫亭书的实力前来,可心里到底都是不耻的。
府中不过几日焕然一新,那一盆盆粉色的墨菊更是摆满整个府邸的道路两旁,粉色让府邸瞧着带着喜色。卫西洲瞧着讽刺,娘亲因为**连个丧礼都办的不声不响,可如今为了那个私生子竟然这般大张旗鼓,自己的那位好爹爹真是肯舍得脸面。
“哈哈,老杨啊,这是我儿昭儿!”卫亭书正在和几位平日里交好的将士们站在一起寒暄,他将自己身侧的温舒给拉到众人面前介绍。
今日卫亭书邀请这么多西洲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为的就是要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众人知道,也是为温昭铺路,好让今后温昭可以在西洲风生水起。
温昭一身三棱罗深衣,长发用玉冠束起,腰间系着一白银带钩,与卫亭书相似的面容让他瞧着庄正干练。
“侄儿见过各位叔伯!”温昭微微俯身见礼,整个人瞧着各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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