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亭书的警告还在耳边,卫西洲觉得可笑至极,自己的爹爹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甚至有那么一刻,卫西洲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卫西洲情愿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那些仆人们一个两个瞪大双眸,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瞧错了,此时看着站在那里孤零零的郡主,仆人们都明白一个理,郡主怕是要是失宠了。
周围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比比皆是,卫西洲却没有丝毫的胆怯,昨夜跪在娘亲面前卫西洲就明白,一切都已过去,她如今能靠的只有自己。
卫西洲回到自己的院落,院中的仆人一个两个都默不作声,看来前厅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丹若,将卫将军薄情寡义,发妻刚亡就带外室私生子回府,鸠占鹊巢的消息传出去!”卫西洲吩咐。
丹若格外吃惊“郡主要散布消息?可是刚刚郡主还拿这事情威胁将军,若是被将军得知定是知晓乃郡主所为,将军他到时定是会责备郡主的!”
“的确是个下下策,可你以为凭着这消息真的能一直威胁他?那女人又怎会甘愿无名无份的住在府中,他既然敢做对不起娘亲的事情,自然要承受世人的议论!”卫西洲说着,伸手就将屋中的那盆绽放的菊花摘下。
丹若一听,忙低着头退下,她此时发现郡主真的是长大了,会筹谋会分析,只是丹若想起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郡主,心中只余心酸。
此时后院一处雅致院落中,卫亭书瞧着大夫走出屋忙跟了上去“大夫,这孩子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这大夫在西洲颇具医德,大户人家看病都是寻这大夫来,此时这大夫瞧了瞧焦急的卫亭书,再看看这屋中的孩子面容还有坐在一侧的妇人,目光顿时边的鄙夷。看来,人人称颂卫将军和县主恩爱无双,如今瞧来不过是个笑话,这人才死多久,就领着外室进门了,大户人家可真是腌臜。
“不过是小伤罢了,这点伤势连敷药都无需!”大夫收拾药箱,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
温舒听了这话放心下来,只是瞧着大夫的神色,温舒尴尬了下上前去“劳烦大夫走这一遭,亭书还不备些薄礼,听闻大夫医术高超,想必整日里沉迷医术,对这些红尘之事并不关心吧!”
大夫一听就明白过来,这是人家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出门多舌,大夫冷下脸子“将军还请放心,我对你的家事没兴趣,既然将军不信任老夫,今后生老头疼的还是莫要请老夫来!”
大夫说着就背着药箱离开,想必也是瞧不下去这一家子,卫亭书一听忙跟了上去,身为武将这受伤生病乃是常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
屋中只剩下温舒母子二人,温舒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瞧着儿子胳膊上那道虽不深刻却血迹斑斑的伤痕,咬牙切齿道“那小贱人也忒猖狂了些,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就伤了你!”
躺在床上的温昭瞧着自己卷起衣袖的胳膊,神色倒是比起他母亲来要沉稳的多,甚至面容依旧带着端正的笑意。
“不过是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罢了,母亲何必在意!她越是伤我,父亲就越是厌恶于她,最后她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温昭神色平和,说起这般话来轻声细语。
温舒听了这话却还是气不平“那也不能让她伤了你,哼,她那娘死的早,不然...”
温舒想起那个才名远播的女人心中还是不快,她曾偷偷见过那女人,生的美貌无双,但若不是那个女人,她又何必躲躲藏藏多年,自己的儿子又怎会连父亲都不能认。
“人已死母亲又何必执念不放,她不是还有个女儿么?”温昭劝道,开口的话带着几分残忍。
温舒本还觉得不快,听了这话倒是连连点头,她轻轻握着儿子的手“昭儿,我们隐忍这么多年才可以入府,属于你的会一件件还给你,今后你再也不是被人欺负没爹的孩子!”
温昭轻轻点头,他笑着说道“母亲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拉住父亲的心,稳固自己的地位,如今这将军府没了女主子,母亲若是成为将军夫人,儿子自然也会是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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