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卫西洲声音嘶哑又虚弱,却是扶着床轻轻的起身,她嘱咐道“娘亲走了,爹爹定是难过,只是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为何,给我换身衣服,我去寻爹爹!”
此时的卫西洲哪怕心中已经疼到极致,可失去娘亲还是让她长大懂事些许,更是让她对爹爹多了理解。
丹若想要劝,可瞧着卫西洲这风都能刮倒的样子,心中不忍,找了衣裳服侍卫西洲穿上,丹若扶着卫西洲去了书房。
卫西洲脸上苍白的丝毫血色都无,她的目光怀念的瞧着府中的一草一木,这里每一处似乎都有着娘亲的痕迹。
“郡主!”仆人拦下卫西洲,神色带着几分为难“将军他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嘱咐任何人不能打扰,不如您先回去,回头我禀明将军您来过?”
卫西洲神色带着几分愣,曾几何时,她去父亲的书房从不需要通报。丹若气的朝着仆人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这可是郡主,你让郡主等在这里?”
仆人被骂也不生气,一边陪着不是一边解释。
“罢了,你现在就去告诉爹爹我来了!”卫西洲善解人意的说道,她此时已经不会多想,她只想见着爹爹,想要投入爹爹的怀中哭泣发泄,这一刻她太需要爹爹。
仆人连忙朝着书房跑去,卫西洲就站在那里,然后她见仆人一脸歉疚的回来,他说了什么卫西洲似乎没有听清楚,她只知道爹爹没有让自己进书房,更没有出来见自己。
丹若气的握着拳头,劝道“郡主,您身子还虚着,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我就在这里等着爹爹!”卫西洲一手扶着道路旁的一颗樱花树,一边朝着书房瞧去,这一刻卫西洲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随着娘亲的离开改变了。
卫西洲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来的时候艳阳高照,而如今日暮西垂,期间丹若劝了几次,只是卫西洲都无动于衷。
当书房的门终于打开,卫西洲瞧见那道身影,从睁开眼睛一直忍着不肯落下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如同倾盆大雨。
卫将军一身乌色深衣,他的面容带着几分严肃和冷漠,瞧着竟然让卫西洲觉得有几分陌生。可那人是她的爹爹啊,是小时候骑在他肩头撒娇耍赖的爹爹。卫西洲如同归巢的乳燕朝着爹爹奔去。
“爹爹!”这一刻,卫西洲心中都是委屈,失去娘亲的委屈、害怕,让卫西洲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卫将军瞧着朝自己奔来的女儿,并未如同往常一般伸出双臂,他只是站在那里,由着女儿扑在自己怀中哭的撕心裂肺,而卫将军面色不变,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
“洲洲,你娘亲已经去了!”卫将军握着女儿的肩膀,将女儿从自己的怀中扯出,动作带着几分嫌弃。
卫西洲此时满脸都是泪珠,一双眼睛更是红肿不堪,她瞧着此时的爹爹,一双眼睛都是迷惑。只是因为,卫西洲在爹爹的眼睛中没有瞧见半分悲伤,爹爹的话语更是陌生的让卫西洲觉得自己是否在做梦。
“爹爹,娘亲怎么会离开呢?正房的院落为何就只剩下大火后的灰烬?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呢,其实娘亲还活着呢!”卫西洲扯着爹爹的衣袖,一双眼睛带着期盼。
“你娘亲知晓你外祖父入狱的消息郁郁寡欢,整日里愁容不展,后来她更是听闻陛下要处置你外祖父,你娘亲一个想不开竟然放火烧了院落!”卫将军冷静的说着,声音中半分颤抖都无。
可卫西洲却是凄厉的喊道“不!不可能的!外祖父罪名未下,娘亲怎么会做傻事!我不信!”
卫西洲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回答,她的娘亲不是生病不是灾祸,只是因为自己纵火**,甚至连一具尸骨都未曾留下,卫西洲接受不了也不能相信这样的结果。
“事实就是如此,洲洲,你也不小了该接受现实!”卫将军伸出手想要拍拍女儿的肩膀,可卫西洲却躲了过去。
卫西洲抬起眼眸瞧着爹爹的目光,她想要去找什么,却什么都找不到,卫西洲宁愿自己瞎了,可她瞧的清楚,爹爹的目光中真的没有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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