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听我解释!”洛南风有些头疼,这件事情他从未想过让旁人得知,皇兄更不能知晓,他很清楚他们兄弟二人彼此对彼此的重要性。
洛南风本打算,他将洛州事务安排妥当,到时候再寻个由头离开,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让皇兄知晓。
“解释什么?你又隐瞒了我什么?”洛金风的眼眸在距离的震颤,母后离去后他们兄弟二人一路扶持走来,可如今一切都在渐好,上天却开了这样的玩笑?
比起洛金风的慌乱,早就接受事实的洛南风却是很冷静,他吩咐朝暮“你先退下!”
等朝暮退下后,就见皇兄就站在自己身旁,一双目光带着惊恐,哪怕洛南风有心想要隐瞒,却也明白凭着皇兄的聪慧自己再多掩饰都是徒劳,反而会惹得皇兄不快。
“当年清缴忻族之时,不慎中了埋伏,身中仄殇之毒!”三言两语简短将过往交代,洛南风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皇兄莫要担忧,刚刚退下的医女对仄殇之毒有法子,解毒之日指日可待!”
“你这个混蛋!”洛金风一拳重重挥起却轻轻的砸在洛南风的肩头,一向以笑面虎示人的洛金风眼眸通红一片,声音中都是害怕“你还想继续瞒我?还是你想让我亲自调查这一切你才肯说实话!”
“皇兄...”洛南风目光带着几分为难。
可洛金风并未因为七弟的为难有任何退让,他清凌凌的目光就这样盯着七弟,瞧着样子誓不罢休。
洛南风揉了揉额头,终究还是隐瞒不下说了实话“仄殇之毒可解,只是需要一味药,那药遍寻不得,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
“什么药?”洛金风目光中迸发出希望,只要不是毫无生机就好,不论那药多么难寻,他都会拼尽一切去寻。母后离去,父皇不慈,他们兄弟二人乃是户型扶持,情感不比旁人,他怎能瞧着七弟年纪轻轻就遭遇这等事情。
“睡火莲!”洛南风吐出这三个字来,他很想告知皇兄不必费心,因为睡火莲太难得,他派了那么多人如今却连丝毫影子都寻不得。可瞧着皇兄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他又不认告知,这样也好,至少让皇兄暂且还有斗志,若是真的到不可挽回的那一天,想必皇兄亦是可以接受这一切。
洛金风又细细询问些许关于仄殇之毒的事情,越听洛金风的目光就越深,到了最后,一向以为自己看透很多事情的洛金风竟然有些站不住,脚步踉跄些许。
“怎会?怎么会这样?”洛金风面色灰白,可到底此时不是最难的时候,他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七弟的肩膀,下决心道“没事,睡火莲定是会找到,你不可以放弃!”
洛南风感受皇兄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掌在颤动,他心下诸多感慨,到底却也只是点头。
洛金风就站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哪怕心中依旧难受慌乱,可到底却也比先前镇定几分。
“刚刚瞧见郡主伤心至极离去,莫不是知晓此事?”洛金风询问道,毕竟他本看好七弟和郡主的感情。
洛南风神色顿时变得几分落败,想到卫西洲定是伤心至极,而自己似乎总是在不停的伤害卫西洲,他就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还好吗?”明明知晓这话问出来白费,可到底却还是问出。
“瞧郡主的样子,伤心至极!哪里算得上好!她知晓后,你们当如何?”洛金风心中感慨。
洛南风心口阵痛,却也只能将这痛苦给掩盖在早就疼的鲜血四溢的心头中,他苦笑一身,笑容中都是无奈和苍白。
“不知,我哪里敢让她知晓?不过是故意气走她罢了,我若不能给她一辈子,怎敢耽误她,她那么好,我...”说着说着,洛南风却说不下去。
洛金风听后长长叹口气,本以为卫西洲只是知晓七弟中毒,却不想事情更为复杂,想想洛金风劝道“郡主的性子至纯至烈,她对你的情意是真,你何不告诉郡主一同分担,毕竟...”说着说着,洛金风也想到七弟的毒,到底只叹了句“罢了,你考虑清楚就好,毕竟像是郡主那般女子,你怕是今生再不会遇见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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