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借着月光一看,这一铲居然打在自己那远方侄儿头上,他已经被削掉了半个脑袋,鲜血混合留下,铲子卡在那半个脑袋那里,侄儿的身子却直挺挺的站着。
他吓得连连后退,黄白之物从裤裆流出,然后痛哭叫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啊。别过来。”
土坑里涌出无数黑虫,爬上侄儿的尸体,黑压压的一片覆盖着,连铲子上也有。
瞬间成了白骨,铲子也被整个啃食。
再一看,旁边的口袋已经解开,书生爬了出来,趴在地上,满脸鲜血,阴仄仄的对着他狞笑。
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像被刀劈开了胸膛。
“我错了,对不起,度牒,我还给你”
说完颤巍巍的在身上摸着,摸了好久都没有摸到,哆嗦着手急得汗如雨下,直到在上衣胸口摸到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敢上前,将那一纸度牒放在口袋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与浓浓的鲜血混合,令人作呕。
陈六似乎看到那满地的鲜血流淌,在月光下余温缭绕,化身成一个个厉鬼。
………
“呲溜”
口袋一瞬间被切开一个口子,那书生尸体从狭小的口袋滚了出来。
那女子看着脚下的书生留下一行清泪:“莫要怪我,从一开始你被选上,就只是本教的一颗弃子!”
说罢拿出一个小瓷瓶,一只青色长着触角如同毛毛虫一般的虫子从书生上衣中爬出钻了进去。
这戴着人皮面具的女人就是今日偷偷潜入置观司的祝老太!
夜又静了下来,江风吹过枯黄的芦苇唰唰作响。
夜空中浮现一道青铜大门,门内白光闪过,落在长安城外。
落凡尘再次睁开眼时,一张满脸皱褶若如同橘子皮般的脸映入眼帘,一双冷淡的眸子却正悲戚的看着自己。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遍布全身,汹涌而来的记忆充斥着脑海。
冷不丁的又似乎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落凡尘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没死!”那人看着怀里的落凡尘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欣喜。
“你这张脸我不喜欢!”落凡尘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离开了女人的怀里。
“你胆敢如此跟本使说话,忘了本使的手段!”那女人听落凡尘说话的语气一时间有些怒气。
“红绫,你放过我好不好”落凡尘学着这书生的样子对着那女人带着哭腔说道。
伸手摸了摸前额,虽然血迹已经干涸结痂,伤口依然疼痛万分。
“你,莫不是你以为本使不敢杀你!你若再提一次本使立马将你斩杀”那女人脸色阴冷一双眸子寒光凛冽。
落凡尘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有些发汗强自撑着但脸上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杀我?我已经是死过一次也不怕你,为了控制我你不惜用身体做蛊,难道不怕前功尽弃,你到底要我为你做什么!”
祝红绫见落凡尘如此决绝无奈取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白皙却充满英气的脸。
“让你去龙潭寺出家自然是有目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只需要在寺庙里多认识结交那些佛心不稳的沙弥比丘就行。具体怎么做我自会给你下达命令,你若完成的好,到时候我自不会亏待于你。毕竟你怎么也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与你做那事绝不是为了下蛊,否则凭我手段何须如此!”女子有些罕见的说了这么多话。
“不亏待,我险些命都没了,那今天的事你怎么解释?”落凡尘此时把对那老头的怨气发泄出来一时间演技炸裂。
祝红绫有些委屈的模样瘪瘪嘴道:天意弄人,我也是看我养的那一只情蛊死了才连忙赶到置观司,在书案下发现了你,检查了一遍你确实是意外摔死。”说完似乎是怕落凡尘不信似的拿出一只已经死了的蛊虫。
“情蛊不是一人死后另外一人也会死吗?”落凡尘直勾勾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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