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豆子家的正房里摆满北京早点的桌子,豆浆还冒着热气,金黄色的炸糕面的豆油,还发着滋啦滋啦的声音。艾窝窝滚的豆面还打着颤,掉着沫。
白眉毛看都没看豆子爸扔在大食盒里的一万块钱,那是东家的。
回去交给柜,毛笔了帐,每年11月底白眉毛拿着账单来东家家里汇帐。
这年底的账单豆子的祖到现在传承一百多年了。豆子的祖就从来没看过。
就一句话,祖留下的规矩,有吃喝,照着办就行了。
接着说堂头儿。
在老辈人那里,这店里的堂头儿有多威风,那可是半个老板呀,有时候,掌柜的还得看堂头儿的脸色呢。
一个手疾眼快、能说善哄的名堂头儿,就是饭馆中的一宝,因为许多老主顾就是冲着这堂倌儿来的。
一个堂头儿跳槽,就能带走一批吃主儿,而且这位堂头儿到了哪,这些老主顾就能跟到哪儿。
这是什么?这就是个人的魅力。当年新丰楼的堂头儿“学堂兄”跳槽到丰泽园。连伙计、厨师带一批老主顾就全跟到丰泽园了。新丰楼的损失重大,半年没缓过劲来。
只要是精明的东家,都使重金千方百计地保住自己的堂头儿。
这您就知道六爷的家底是有多厚的吧。
摆好吃的,白眉毛后退二步,从后腰抽出一个牛皮纸的包。他拿出来给搁在紫檀木八仙桌边的鼓凳。
“六爷,您喜欢穿的白边懒汉被我给您买找了,43号的,给您放凳子了。”白眉毛按照老掌柜的叫法,管豆子爸叫六爷。
豆子爸家里排行是老六。
老辈子的讲究,买的新鞋不能放桌,也不能当人面打开看。因为鞋和邪是同音字。
“你行呀,哪儿买的?”豆子爸扔给白眉毛一条大重九香烟。
这烟盒特别小,是不带过滤嘴的。白眉毛只抽这种香烟。
“嗨,在烟袋斜街马恺餐厅边,一小铺里。”
“多少钱?”
“你骂我,这都不值一提。我走了。”白眉毛揣起大重九香烟,拎着提盒向外走。
门口一只圆头圆脑的小泰迪狗狗呜呜的小声叫着,摇头摆尾的冲向白眉毛。
白眉毛放下提盒,双手抱起来这小胖狗,他让这小狗头贴着自己的脸。
白眉毛从兜里掏出一根小狗的磨牙棒,塞到小狗的嘴里,小狗高兴的舔着白眉毛的脸,呜呜叫着好像和他在说话。
白眉毛亲了亲小狗,把它小心的放在地。小泰迪狗狗追着白眉毛一直送到豆子家垂花门的门口。
这泰迪小狗狗只有三条腿,是白眉毛在街捡的,放在六爷这里当儿子养着。
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球球》
......话分二头。
豆子和井贤在西厢房浴室里一阵山呼海啸的干仗,以井贤彻底投降认输画了结局。
豆子梨花带雨的享受完了这神奇的胜利果实。
豆子和井贤洗完了澡,井贤赶着打扫完了了浴室,擦干了大理石地面,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席梦思前面被水泡的波斯地毯搭到西厢房院子里的铁丝。
豆子从后院老爸屋子里拿出了老爸在马场穿的咔叽色紧身马裤,酒红色7个牛皮拌的高筒马靴,美国牛仔的铆钉腰带,白色丝绸的宽袖衬衫。
豆子给井贤换,最后又给井贤脖子系维多利亚式样的黑色大领结。
一件白色纳帕皮小马甲紧紧的箍在井贤的小身板。
井贤的额头刚才被豆子的“严刑拷打”留下了一个口子,额头还留着些许鲜血结成的痂。
豆子在手心里抹了二两发蜡,把井贤的头发向后梳的溜光水滑。
被豆子这么一捯饬,井贤仿佛是从唐顿庄园里走出来的帅哥马修。
这个帅呀,你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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